“四个小时,还没有,醒的刚刚好,要是再晚点儿我就要叫你起床了。”
听烟花还没有放完,温白苏放下手中的水杯坐起来,“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快点儿出去,别到时候赶不上。”
邢谚含笑,“好。”
有期待的东西在前面吊着,温白苏的动作特别的快,他在浴室里总共也没有待上十分钟。
他难得主动伸出手,在邢谚的怔愣中牵住他,“你好磨蹭啊,快点儿的。”
邢谚反握住温白苏的手,手指用力,与他十指相扣,快步并肩而行。
温白苏侧目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有挣脱他的手。
最后两天了。
他就放纵这两天。
·
外面没有什么人。
温白苏有些奇怪地寻找着人影,“不是说有烟花秀吗?怎么人那么少?”
邢谚看着他,语气平静:“可能是在别的地方看吧。”
落凤山很大,山上的道观依山而建,各种大大小小的广场平台数不胜数,今天又是工作日,住宿区这边人少好像也可以理解。
温白苏信了。
他跟着邢谚的脚步,一路走到一个偏僻的,没有什么人的小平台。
来路被茂密的树冠遮挡,他们在这里,就好像身处在私密空间中,邢谚的存在感急速攀登。
温白苏捏捏耳朵,什么都没有说。
山风微凉。
邢谚将带出来的风衣外套披在温白苏身上,拿出手机给那边发了条信息。
温白苏撑靠凭栏,视线落在远方。
月光温柔的覆盖山林,茂密的树叶间,偶尔有鸟雀受惊飞起,鸣叫两声很快落下。
“嘭——”
烟花迅速升空,在天空划出长长的尾巴,猛然炸开。
温白苏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二分。
他重新抬头,看向一朵比一朵灿烂的烟花。
风拂过,将其他地方的呼声带来,所有人都在惊叹这一场意外的烟花秀。
温白苏眼眶微红。
结实的手臂轻轻揽住他,将寒冷驱逐,给予无尽的安全感。
温白苏用力眨眨眼睛,压下几欲涌出的泪意。
烟花下,他侧头。
邢谚在看着他,好像无时无刻,只要他转头,他都在看着他。
温白苏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喉头干涩声音黏腻,“你不是说,是烟花秀嘛。”
邢谚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道:“难道这不是烟花秀?”
山林上开出了火焰的花,只为他爱的人欢喜。
温白苏扭过头,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过了好久,他才吸着鼻子道:“完了,明天我得去牢里看你。”
邢谚:……好破坏气氛的一张嘴。
邢谚捏住温白苏的下巴,将那张被眼泪浸湿的小脸暴露出来。
在烟花下,他低头。
温白苏仰着头,难得顺从。
大脑混沌间,他听见邢谚开口:“放心吧,提前做了措施,不辛苦你去探监。”
温白苏噗哧一声笑出来,靠在邢谚的怀中,“你好破坏气氛。”
邢谚幽幽:“你也知道啊。”
两个互相破坏气氛的人对视一眼,都破功笑出声来。
天空上的烟花到了尾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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