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进行到三分之二,徐助端起酒杯:“陈总开车,不便喝酒,我代他敬各位。”
姜小圆抱着果汁杯,小声嘀咕:“原来是开车才不喝酒的呀。”
“大老板该不配司机吗。”姜小圆扫了眼又飒又魅的徐助,“老板不会得把助理送回去吧?”
姜小圆的话比烈酒还浓,方远默攥着快满杯的红酒,一饮而下。
“哎呀,小默哥你喝得太急了吧。”
“没事。”方远默握着空的高脚杯,余光里是与他直线距离最远的男人。
对方脱掉了外套,袖口挽至小臂,在圆桌边说毫无破绽官方话。
方远默心口生出数万只蚂蚁,爬满全身,啃食他的身体。空虚和疯狂想.法.轮.番折磨,不解决,就要下地狱。
侍应生端着醒酒器,依次斟酒。他拿走了方远默的高脚杯,未经当事人允许,换成了薄荷水。
聚餐结束,众人告别,方远默独自步行至下一条街,在人流较少的路口打车。
夜晚突降的雨,没有闪电雷鸣,但很急,方远默没有带雨伞出门的习惯。
身后有家便利店,挤满躲雨的人。方远默转回身,点开打车软件,输入目的地。
他速度很慢,地址改了删,删了改。
不到五分钟,黑色商务车停在身前,车窗紧闭,察觉不出里面的人和动静。
打车软件停留在输地址阶段,方远默滑掉额角的水,摁灭手机,拉开副驾驶的门。
驾驶座上的男人单手撑方向盘,递来条干毛巾。
方远默接下,蹭沾湿的真皮座椅。
陈近洲皱眉:“擦自己。”
“哦。”
方远默皮肤发烧,想把头埋进毛巾。
窗外下柔软的雨,熟悉的感觉萌生出困意,雨声也成为舒适的白噪音。
再睁眼,窗外是紫宸阁地下室,车内开了循环风,方远默肩膀搭着西装外套。
方远默慌张蹭嘴角,再去摸西装领。
都是干的,他松了口气。
方远默递还西装,略显歉意:“不好意思,睡着了。”
陈近洲将衣服随意搭腿上,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他敲出一根,递了过去。
方远默没接,看他捏烟的指尖,刮了下嘴唇:“戒了。”
陈近洲按下车窗,吸亮了烟丝。
熟悉味道扑面而来,蜜桃薄荷味双爆珠万宝路,吸入肺时有非常强烈的凉意。
熟悉的烟,熟悉的人。
但合在一起并不熟悉。
方远默:“怎么抽烟了?”
陈近洲的手腕搭在窗外,食指熟练弹弹烟卷,侧着头:“你说怎么了。”
烟气飘散,蛊惑是万恶之源,方远默攥紧手,低下头,想用薄荷遏制酒精作用。
他六年没抽烟,也六年没喝酒。可今晚,他没接烟,却喝了酒。
空气中弥漫的薄荷聊以慰藉,酒却上了头,还有人往他身上点火。
翻天覆地的欲望躲进黑夜,将他填满,方远默全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
身体比思维诚实。
方远默攥紧潮湿的袖口,压着气息说:“我能不能,上楼换件衣服?”
高端住宅小区,两部电梯。
方远默在左,陈近洲在右,毫不相关,没有交流。
左侧电梯门先开,方远默独自进入,按下了电梯十八层,又往下走两层。
独户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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