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抬着下巴,强迫他睁眼,“逃避无法解决问题,方远默,看着我。”
陈近洲把他抱到腿上,搂进怀里,亲吻他的肩膀和耳根:“我在,别怕。”
方远默握紧话筒,随着伴奏,干净明亮的声音传递出去。
“我和你一样,一样的坚强,一样的全力以赴追逐我的梦想,哪怕会受伤,哪怕有风浪……”「注」
方远默曾以为,光早在他眼里猝然死去,灰蒙蒙的天哪里还有太阳。
他便躲进黑暗,在心口加一道锁,任由钢筋绳索般的过往勒在身上。只要闭上眼、不挣扎、不奢望,就永远不会伤害到。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方远默,睁开眼,看看我、再看看天上的太阳。
齿尖刺进手腕,泪水总在掉落前被擦掉。陈近洲和他接吻,抹去过往,把奄奄一息的光吻亮。
他用颤抖的声音唱歌,听陈近洲吻他的眼皮说:“小默,你唱得很好听……”
“你永远是爸妈的骄傲。”
同一首歌,一遍接一遍地唱,唱到他不再哭泣,不再发抖,就抱在一起听歌,然后接吻。
手机消息打断了亲密,陈近洲把人抱起来,方便他看消息。
是赛组委的通知,明天集体活动,会安排车分别去接。
方远默看着活动安排表:“我明天要离开这儿了。”
陈近洲:“几点?”
方远默:“上午十点。”
“嗯,我明天回去。”
方远默转头:“今晚的酒店怎么办?”
陈近洲贴过来咬他耳垂:“你真得很急。”
“我是怕你又没地方住。”
“你陪我住吗?”
“要是能住下,也可以陪。”
陈近洲笑着揉乱他的头发,给闻萧眠打电话。
方远默返回去翻群消息,篮球队群又有了999+记录。
蒋川:「兄弟们,王帅第三次手术彻底失败,已经退校队了。」
后面跟着好几条消息。
「活该!」
「老天开眼!」
「自找的,报应。」
「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是喜事啊!」
见陈近洲的电话没打通,方远默问:“王帅退篮球队了?”
陈近洲:“你怎么知道的?”
方远默把聊天记录递给陈近洲。
陈近洲:“……就他话多。”
方远默:“那么严重吗?”
当时比赛,陈近洲是最靠近王帅的人。
他没表现惋惜,也没落井下石,只是平静说:“不影响生活,但球不能打了。”
方远默往后翻聊天记录:“搞成这样,他一定很后悔吧。”
“行动前,他已经能预料后果。”陈近洲说,“不为拦我,也不会有今天。”
“你们真的有那么大仇吗?”
“我和他的仇,只是赢了他三场比赛。”
选队长一场,还有两场联赛。
陈近洲并非战无不胜,平时的练习赛,他没少输给王帅。区别在于,陈近洲胜的,都是王帅最在意的比赛。
“他不是副队长吗?也很了不起啊。而且,第二名也很厉害。”
“在有的人眼里,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方远默抬眼:“你也这样想吗?”
“没有。”陈近洲似有似无地说,“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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