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往上走:“爬山。”
“你爬你的,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 ,你打算怎么办?”陈近洲凶巴巴的,“报警还是下山?”
不管哪个都不现实。
方远默不再挣扎,勾着陈近洲的脖子,老老实实趴背上。
过去十分钟,陈近洲都没说话。
方远默猜他生气了,脸闷肩膀,软着声音:“对不起。”
“对不起不是万用词。”陈近洲说,“你没有错,没必要说对不起。”
“我扭了脚才弄成这样,是我的错。”
“按你的说法,是我执意带你爬山,你才扭了脚,错的应该是我。”
“没有,我挺想来的,就算扭了脚,我也很开心。”
陈近洲叹气,被他弄得没脾气:“方远默。”
“嗯?”
“从小到大,你到底受过多少委屈?”
*
闻萧眠和边渡顺利登顶,找了个阴凉处等两人。
闻萧眠有轻度近视,远远看了半天,到跟前才发现,陈近洲竟然背着方远默。
背上的人,好像睡着了?
等人登顶,闻萧眠轻声问:“什么情况?”
“脚扭了。”陈近洲如实说,“昨天太累,又睡得晚。”
闻萧眠:“你俩关系这么铁的?他睡得晚你都知道?”
陈近洲无视他,越过人往前走。
陈近洲步子迈得轻,走两步就要侧头看看,生怕吵到他似的。
与此同时,方远默脚上缠着的,好像是陈近洲的围巾?
闻萧眠越看越邪门,转问边渡:“他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他家老爷子改让他做慈善?”
边渡:“……”
闻萧眠嘶了一声:“你有没有觉得,他俩有点奇怪?”
边渡上推眼镜,视线从背人的背影滑回来,继续往前走。
“靠。你怎么也不理我!”
四人入住一套别墅,每人一间。
方远默再睁眼,已经躺在了床上,卧室拉着遮光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试着活动左脚腕,很沉,绑着裹了冰块的毛巾,床边支着根登山杖。
方远默拆掉毛巾,拄拐棍下楼。
闻萧眠和陈近洲坐地毯上打电游,边渡则坐在桌前滑动笔记本。
闻萧眠先看到了人:“哟,醒了?感觉怎么样。”
陈近洲起身打算扶,方远默很快拒绝:“我自己可以,不麻烦学长了。”
闻萧眠吊儿郎当,说风凉话:“采访一下,被著名学生会主席背是什么感觉?”
方远默抬头,眨眨眼:“什么意思?”
闻萧眠指指:“那老狐狸把你背上山的,你不会忘了吧?”
“是吗?我睡着了,忘了。”
闻萧眠:“……”
陈近洲:“……”
方远默转过来问:“学长,你背我了?”
陈近洲:“……没有。”
“得嘞,白费劲。”闻萧眠起身,拍拍陈近洲肩膀,“你现在的德行,跟舔狗挺像。”
闻萧眠掏手机,联系管家准备晚餐。
方远默的手机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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