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鼻尖突然酸了。她忽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立即,马上。什么处事不惊嘛,她根本就做不到!于是她不管不顾地打了电话过去,
很快就被接通了。
她低低地喊他名字,千言万语尽在其中:“江岁羽。”
他也低低地应着:“嗯。”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道别的话显得太感伤,约定的话显得太轻率,闲聊的话也无甚心情。他们没说,但站内的广播开始呼唤了。
“女士们,先生们,您好,高xxxx次列车现在开始检票,请拿好高xxxx次列车车票的旅客到B24检票口检票……”
这播音也太神奇了,跟有回音似的,一遍响在现场,一遍响在电话里,还好像有“滋滋”的电流声。
楚晞听到半途蹙了蹙眉,她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仔细辨认了五秒钟,又把扬声器放回到耳边。没有错,不是错觉。
“江岁羽,你在哪儿?”她急切地向他确认。
他没出声儿回答。
“我问你在哪儿!你说话啊!被毒哑了吗?”
然而他是彻底哑巴了。
“你在南京南是不是?我听到广播声音了,从电话里传出来的,你就是在南京南,别想说谎骗我!”楚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停地转着身体找他在哪儿,可是人太多了,急反而讨不到好处,什么也看不见,她原地跺了两次脚,气得不行,“你就在我附近是不是?有本事就快点让我找到你!”
正当她想掉眼泪的时候,他终于讲话了。
“你回头。”他说。
楚晞立马调转方向,这回果然瞧见他就在她身后,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抄着裤子口袋,单肩上背了个包,神情专注地看过来,与以往一贯的散漫不同,显得格外深邃认真。这种时候了还要保持酷哥的人设,简直是让人抓狂到无言以对。
对视上的时候,他点了挂断把手机塞口袋里,往她这里走过来。
直到此刻,楚晞才真正明白了那句歌词的含义,“直到蜂拥而至的人都透明了”,是真的,她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只有他,就只有他。
她差点“哇”一声哭出来,所以等她反应过来时,耳边风声簌簌,而她飞奔向他。
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刹住。
江岁羽也有点意外,不过短短几秒内,他条件反射屈了腿,迅速张开双臂,拦腰接住了扑上来的她。
飞奔必然带来惯性。他就这么抱着她,顺着这惯性的加速度,自然地转了两圈。
楚晞只感到自己在腾空,双脚离地,视野三百六十度极速变换。她其实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你怎么跟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每句话都在嘴边滚了好几圈,最后什么也没讲出来,只捶了江岁羽几下胸口。
是他先开的口:“你说让我别来,不好意思啊,我还是想看你一眼,就来了。”
“你烦死了。”她实在憋不住了,埋在他衣服猛猛擦了一顿眼泪,然后才深吸了口气,闷着声音问,“没票怎么进来的?”
“紧急买了张去马鞍山的。”
……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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