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让人吓一跳。
原来是扶梯已经到了尽头,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从她的后置摄像里看到了。
就在她手忙脚乱时,倏地“咔嚓”一声,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触发了截屏功能。
自动保存到了相册里。
“没什么。”楚晞撇过视线,“谢谢你。”
从地铁站出来,就看见无数建筑拔起,天空是蓝调时刻,高楼蔽日,霓虹亮灯,人显得如此渺小。
但比起繁华和纸醉金迷,她倒更愿意用内敛舒适来形容。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果然空出了一百平米,那是个十字路口,有个小花坛。而花坛之上是11.12米高的雕像,这个数字代表着中山先生的诞辰。
西装大衣,马甲领带,右手执手杖。
雕像矗立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而各类车辆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围着它的四周绕行。
它悲悯又慈爱地,注视着这座繁荣的城市和熙攘的人民。
天空之下,大地之上。不论晨昏,不问晴雨。
好奇怪……
越是人声鼎沸,却越觉得热泪盈眶。
仅仅只是看着而已。
大概是文科生刻在骨子里的矫情因子在作祟吧。但楚晞也无比感谢这份矫情,让她在现实世界还葆有一份理想主义。
她低声感叹说:“最贵的一百平米,留给了国父。”
回应她的,是傍晚沉闷的夏风、数道汽车的鸣笛声,以及那个消失很久却又忽地冒出的声音。
“错了。”江岁羽手指轻敲了两下,垂着眸子说,“他在这儿,这儿才是市中心。”
楚晞有一瞬间是恍然的。
还没措辞出口,就见他撂下一句话挂断了。
“回来坐公交,100路20分钟直达门口。”
语气又冷又淡。
“……”
她总觉得他言下之意是,这你还迷路的话,那就没救了。 w?a?n?g?阯?发?b?u?y?e?ī???ǔ?ω?e?n?Ⅱ???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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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晞洗完澡,趴在床上给朋友打电话,两只腿翘起在空气中甩来甩去。
“我跟你说,他可难搞了!回来的时候,亏我还带了黄记玉米汁和张记灌饼报答他!那个可好吃了!”
又想起这屋子隔音很差劲,她心虚地放低声音补充道:“结果他就那么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没了!就没了??”
“嗯?有什么不对的吗?挺客气的呀。不是,你搞他做什么?”夏江南憋笑,“早上不还把人家比作是人贩子,担心人家要害你?现在不跟你套近乎,不是正中你下怀。”
楚晞在床上滚了几下,觉得不得劲,趿拉拖鞋下去。
她的房间小得可怜。一张单人床,一个窄窄的床头柜,一只朴素的小桌子、一把小椅子……再也没有其他的空间了。
“话是这么说啦……”
她讲电话必须要三心二意干点其他事儿。躺下的时候是要无厘头地揪床单,现在坐在椅子上,她左右瞧瞧,好像也只有一旁墙角那堆破得没边儿的杂书堆值得做些文章。
“可我突然觉得他好像不是个坏人。”她说。
“哟,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果然,长得帅确实可怕。恕我直言,出门在外一定要有防备之心,你就知道他一个名字,能看出来什么?这都是敌人为了让你放松戒心使出的手段——”
“嘶……”
“你‘嘶’什么,咋了?”
楚晞抖了抖从那堆书里抽出来卷子上的灰尘,一脸震惊地左看右看,遂喃喃陈述:“南京数学卷子……没有选择题?!”
夏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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