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白天,宝珍在实验室泡着,等下午五点多才离开,有关船舶的零件和手稿绘制搞久了,眼睛会发疼,牵扯着鼻翼,小姑娘没什么胃口,也没去食堂,差不多提前四十几分钟到舞蹈室。
这会里面开着,灯光大敞,但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用音响放着音乐,对着墙镜一遍遍练习舞蹈节奏和动作的美感以及力度。
宝珍先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手肘撑着桌面,指尖揉着太阳穴和眼睛,合眼休息。
布里昂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歆,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一道腼腆又带着笑意的英伦腔响起,衬得为首那个‘歆’字有点拗口。
学校里像她这种东珠来的姑娘,中文名用得少,也会有另一个英文名,多用于课堂,但私底下,宝珍还是更希望别人叫自己的真名,不过由于大家说不习惯,便取了最后一个字代替她这个人。
小姑娘睁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清爽,模样帅气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有点认不出对方,卡壳了一两秒,回味过对方的声音后,立马对上谁谁谁的名字。
宝珍不确定道:“你是布里昂?”
“对的!”他眼睛一亮,显然有些高兴。
她笑道:“你的变化太大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布里昂是隔壁计算机系,两人本来也没什么接触,直到去年参加登山社才认识,后来团里组织户外活动聊了几句,得知对方的本科实验室和自己同一层,这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而且更巧的是撇开登山社,对方也加入了业余爱好舞蹈和艺术穿搭。
不过呢,学校这边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同系同组里经常发生多个男生追一个女孩子的情况,甚至还有人因为寂寞希望得到真爱而为他人的课题做嫁衣,另一方面由学校的理工科性质和不为外界所惑的风格,导致校园里的男性充斥着一股‘慵懒随性’的独特风格——
不修边幅,时常会有人穿着不一样款式的拖鞋或大裤衩就去上课或做实验。
布里昂就是该校广大男生的一个缩影。
宝珍还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款眼镜,头上顶着炸得很有特色的头发,上半身格子衫,下半身花色大裤衩,脚上一双不同颜色的拖鞋。
哪像现在,头发打理得干净利索,眼镜也摘了,黑色卫衣和撞色休闲裤,拖鞋也不见了,是白色的运动鞋。
瞬间爆改。
“……是,是吗?”布里昂有些局促,“我这样是不是要,要好很多?”
“都可以啊。”宝珍对别人的穿搭始终保持认同的态度。
“谢谢,那,那我可以坐在这吗?”他盯着宝珍,有点紧张。
女孩点点头,“你坐。”
“……歆,你,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带了三明治和牛奶,你要不要尝一尝?!”
他有些激动,似乎就等小姑娘说这句话,还不待宝珍回答,就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掏出来放在桌上,最后觉得太刻意,又忙不迭解释。
“你,你别误会,我,我多买了些,想,想着一个人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