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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往各地的次数明显增加,也认识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同龄人,大家交换了联系方式,成了朋友,渐渐熟络起来。
宝珍很喜欢现在越来越好的状态,整个人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明媚大方,青春洋溢,比十八岁的女孩更热烈。
她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
四月,所有的申请材料都送往国外高校,邮件发出的那一刻,钟娅歆卸下长达一年半的重担。
沈肄南出差回来,还没进屋,里面就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宝珍欢快地跑出来,裙摆飞扬,“沈生!”
她跳到他身上,男人伸手托住她的臀,笑问:“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小姑娘的手圈住他的脖颈,长腿夹着腰,像树袋熊挂着,扬起脑袋开心道:“你忘啦,我提交了申请,告诉你噢,这次,我信心十足呢!”
“看来,我已经提前预见了一位伟大的船舶设计师。”他打趣。
宝珍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脸红了,但还是昂首挺胸地应下了,“低调点!”
沈肄南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
“我的事终于忙完了,正好你也出差回来,今晚我们去接阿婆阿爷吧,嗯,就在外面吃,怎么样?”
“好。”
沈肄南上楼洗澡,换了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和宝珍出门了。
旧唐楼那边过半的居民拿着拆迁款已经搬出去,还有些执拗的不肯离开,继续和那些人耗着,而今年三月份,阿婆阿爷已经搬去新的小区。
他俩接完老人,去了本市新开的一家淮扬菜餐厅,吃饭间,宝珍把自己的近况告诉阿婆阿爷,二老听完既欣慰又高兴,胃口都好了不少。
吃完饭,逛了会,沈肄南开车送老人回去,后排里,阿爷说:“肄南啊,能不能麻烦你绕个道,去一趟盘溪啊?”
男人看了眼后视镜,笑道:“可以啊,阿爷的东西落那了?”
“对,这人老了,脑子就不灵光,忘性大。”
“沈生,我好像也有东西没拿完!”
经阿爷这么一提醒,宝珍想起来了,她前段时间太忙,那边还没怎么收拾整理,落了不少以前的旧物。
沈肄南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小姑娘,“现在也挺晚了,那不如这样,先把阿婆阿爷送回去,我两去取。”
“阿爷,您要取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去拿,那边的楼梯到了晚上很黑,您和阿婆就别过去了,万一绊倒就不好了。”
阿爷说:“肄南,这哪好麻烦你。”
宝珍一想确实有道理,扭头,赞同道:“沈生说得对,阿爷,你和阿婆先回去,我们去拿。”
沈肄南和她把两个老人送回家,这才开车去盘溪。
曾经每到晚上就热闹的街道,随着家家户户搬迁,已经开始没落萧索,宝珍坐在副驾驶往外望,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清冷,那些熟悉的烧烤摊也都撤走大半。
夜色下,旧唐楼像一个快要油尽灯枯的垂暮老人。
宝珍开门进屋,空了半个多月的屋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粉尘,不呛,是那种人走后的落寞。
她开了灯,走了圈,又趴在窗口往外探,回头对客厅里的男人说:“沈生,咱们这栋好安静啊,感觉楼上楼下都没人了。”
“你忘了,我们上来的时候,路过那几户,他们的门口写着红色的拆字,都搬家了。”
小姑娘点点头,“那我们先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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