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南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摘掉她的小熊帽子,露出藏起来的半颗脑袋,鼻梁以下的部分还遮在围巾里。
“喜欢吗?”
“嗯嗯!”
她的眼睛亮亮的,望着不断后退的景色,清澈的瞳孔映着倒影,男人望着她柔美的面容,捏着女孩的下巴,抬起,低头吻上去。
是很温柔的亲吻,带着摩挲的浅尝,若有似无,似碰非碰,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蛊人。
*
新年的一月五号,沈肄南带着宝珍回到东珠。
他们走的时候还是夏天,回来已经深冬了。
东珠市今年只下了两场雪,其余时间都是难得的好天气。
宝珍没看到谢怀铖,听公馆里的管家说,他去国外谈生意了,对此,钟娅歆巴不得,上次被骂,她现在还记着呢,有点不想看到对方,只要钱准时到账就行。
她换了身衣服,背着包准备出门。
沈肄南跟野仔吩咐完,扬手让他去准备,扭头就看见小姑娘脚步轻快地从楼上下来。
“去哪?”男人问。
“我去看看阿婆阿爷,太久没见,想他们了。”
在国外的日子,宝珍会根据时差,掐着点给阿婆阿爷打电话,有时问吃饭没,有时问那边的天气怎么样,天气越来越冷记得添衣,有时询问老人的身体情况,总之,都是些琐碎的小问题。
不过阿婆阿爷的精神劲感觉越来越好了,她有时还能听见他们爽朗利索的笑声。
沈肄南走过去,很自然道:“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阿婆阿爷。”
“啊?”
“愣着干嘛,跟上。”男人勾唇。
野仔去办事了,这次负责开车的是一个小年轻,看年纪和钟娅歆差不多大。
下午叁点,盘溪的旧唐楼很热闹,能干活打工的去上班了,小孩子放寒假,满院子跑,守家的老人聚在一块,你聊几句,我聊几句,家长里短打发时间。
几辆汽车大咧咧停在旧唐楼的大门口,惹得那些小孩老人好奇地张望。
宝珍没想到沈肄南这么高调,拉了拉他的手臂:“沈生!”
“怕什么,谁敢异议?”男人扣着她的后颈皮拉到自己面前,薄唇落在女孩的耳边,“别忘了,我们在床上都做了什么,你总不能一直把我藏着掖着吧?”
他迟早会把小姑娘光明正大带到身边,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该是他沈肄南的妻子,而不是什么谢怀铖的女人。
东珠大嫂还是那个大嫂,大哥就不一定了。
钟娅歆莫名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偷//情的意味,呛得咳嗽,解释道:“……没有藏着掖着。”
“那就正大光明地下车。”
“……”
保镖打开车门,两人从车里下去,唐楼土生土长的小孩跑着喊“宝珍姐姐回来啦”,街坊邻里也探出头来看,亲切唤着钟娅歆的小名,但视线更多的是落在沈肄南身上,这位主儿,虽然做了很多慈善事业,但嫌少露面,大家常常把他挂在嘴边称一句沈大善人,却对他的长相不是很清楚。
不过,看这气派肯定来头不小。
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他们对身份地位尊崇的人带有天生的敬畏,看了眼沈肄南后,也不敢多瞄,更不敢当着人家面议论,等两人上楼后这才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几嘴。
楼梯间响起脚步声,宝珍拉着男人的袖口,低声说:“沈生,好像大家都不认识你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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