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钟娅歆吓得瞪圆眼睛:“!”
*
宝珍觉得沈肄南虽然快三十了,但他的精神劲很好,闹腾再晚,白天一到,精神奕奕,穿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烟灰衬衫,束着领带,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端得是斯文的君子模样。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还在游神,沈肄南透过镜子看向背后的小姑娘,戴着袖扣,失笑道:“还早,再睡会?”
“不早了……要学习呢。”
她摇摇头,清醒些,也不赖床,更没有哄自己该下床洗漱了,而是她一口作气掀开被子,穿上暖拖直奔卫生间就是一通捣鼓。
沈肄南走过去,打趣她:“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要人哄着起床了?”
“哼!”她嘴里还有泡沫,口齿不清地说了句沈生真讨厌,然后啪嗒一声把门关了。
宝珍在里面忙碌,外边,沈肄南已经收拾好了,他坐在沙发上等小姑娘出来,这时都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男人走过去,扬眉,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
他没有知会宝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外边一片苍茫,白雪皑皑。
沈肄南在寒风里接了电话。
“钟娅歆,昨天是我说话太——”
“谢生。”
通话的两个男人,一个语气焦急匆忙,带点悔过的意思;一个气定神闲,嗓音慵懒。
那边的人诡异地沉默了。
沈肄南笑了声,“没事别给她打电话,有事也憋着。”
懒洋洋的腔调永远是对他的不屑一顾。
谢怀铖一哽,脑门的青筋突突跳,“沈——”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沈肄南直接挂了。
谢怀铖:“……”
他咬咬牙,直接把手机砸到墙壁上,砰地一声,手机四分五裂。
谢怀铖面目可憎。
好,好得很!
沈肄南,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踩在脚下,让你像狗一样趴着求我!
“叩叩叩——”
外边响起敲门声。
贡埃站在门口,看着书房里一脸怒容的谢怀铖,没敢进去。
“铖哥,出事了。”
谢怀铖让他滚进来,一脚踢开挡路的手机碎壳,很不耐烦:“什么事?”
“我们的货途径卡利,被当地的恶势力劫走了。”
“什么?!”谢怀铖当即脸色大变。
沈肄南将九浦的部分化工产业搬到西贡和布鲁塞尔,空下大片的位置,政府本来是要建设绿色城市,是他花了大力气,又上下打点,递出去不少好处,才捞到一点边边角角,尽管如此也有无限的利润,而那批途径卡利的货就是他大刀阔斧干成绩给那些谢家叔公看的重要依据,他还想借机在大年祭祖的时候好好打一打那些人的脸,没想到——
谢怀铖吼道:“不是找了雇佣兵保护货源吗?一群没用的废物!”
他愤怒得险些掀桌。
“卡利这个地方极其特殊,城市内部频繁发生武装冲突,犯罪组织也参差不齐,实在是——”
“够了!”谢怀铖气得不轻,“赶紧再去安排,这次多准备一些人手,我要亲自去一趟卡利!”
贡埃愣了,“铖哥,那边很危险,你不能去!”
“怕什么?我堂堂谢家话事人,出门在外谁不给我面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劫我的货!”
“铖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