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她抽着气,带着哭腔跟男人告状:“谢怀铖骂我!”
她胡乱抹着不争气的眼泪,脑子里全是谢怀铖今晚说的那些羞辱话。
越回忆, 越难受。
沈肄南皱起眉头,眼神冷了,但对待宝珍永远是温和与好脾气, “我知道了。”
他不过问原因, 扣着小姑娘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胸口。
男人抱着她,摸摸脑袋, 又低头亲了亲女孩的发顶,“我这弟弟从小被父亲惯坏了,没吃过苦,父亲去世后,我扶持他坐上谢家话事人的位置,这一两年来行事越发没有规矩,倒是我这做哥哥疏忽管教。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他,给我们宝珍出出气。”
瞧这说话的语气,一对比,沈肄南更好了。
钟娅歆靠在他怀里,隔着烟灰色衬衫,枕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她抽抽搭搭地点点头,有人撑腰底气都足了,“你也要骂他!”
“好。”
沈肄南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没哭了,就是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他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眼皮,有点痒,又有点轻微的刺痛,宝珍下意识往后缩,被扣住后颈皮,最后退无可退。
“以后再发生今天这种事,让他打给我,你把电话挂了,别搭理他。”
他温柔的吻从眼皮到红红的鼻尖,最后啄了啄那张嘴。
宝珍微微撇头,瞥见男人胸口都被眼泪晕湿了,她抓着沈肄南的手臂,“沈生,你回去换衣服吧,我好多了。”
说罢,她离开他的腿,膝行,打算重新回到被窝里。
沈肄南看到小姑娘背对他,在床上爬着往里钻,细胳膊细腿,腰肢塌陷。
他突然拽住女孩清瘦骨感的脚踝。
温热的脚上缠着一圈凉意,茧子磨砺着细嫩的肌肤,像冷冰冰的蛇裹着不规整的蛇皮缠绕着她。
宝珍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回头,“沈生,怎么了?”
眼角还是红红的。
沈肄南盯着面前乖巧的女孩,坐过去,顺势从后面拥住她。
钟娅歆感觉自己身上压着一座山,手脚一软,险些面门栽进枕头里。
男人及时捞住她,背脊贴着胸膛,沈肄南在女孩的耳后温声细语商量着:“今晚,还让沈生睡在这里好不好?”
扬徽市的私人庄园、西贡和曼谷的别墅,钟娅歆基本都和他躺一张床上。
她抿着唇,点点头,乖顺道:“好。”
“真乖。”他亲了她一下,“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宝珍重新躺回被窝,里面已经冷了,一点都不暖和,沈肄南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去浴室洗澡。
野仔收到一份录音,窃取通话的相关人员已经事先听过一遍,这会把东西送来,对野仔提了这件事。
闻言,他皱了皱眉,拿着录音去上楼找沈肄南。
男人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看了眼床上的小姑娘,依旧缩着身子,睡了,但眉头却一直微微皱着,还是有心事。
沈肄南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出去,刚一开门,野仔就出现了。
“南爷。”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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