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沈先生客气了。”
两人笑着寒暄,彼此伸手做请,邀对方入座。
宝珍也不是故意要听他俩说话,实在是避不开。
不过从他们的聊天中,钟娅歆倒是听出些东西。
比如——
刚刚那位进来的年轻男人叫夏明安,是泰籍华裔,如今定居曼谷,在整个泰国拥有庞大的市场,商人阶级里处于垄断地位,也是位跺跺脚都能令本国经济抖三抖的大人物。
此次是他主动约的沈肄南。
起因是夏明安早就觊觎王家在西贡多年来屹立不倒的霸主地位,想把生意伸到这边,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进度推得迟缓,好在当初索罗岛一事,沈肄南反手把王庚均送进去,意外给了夏明安渗透的机会,却不想沈肄南也看中这边的市场,还和王庚均的儿子王行颂签订一份合同,使得他迅速在西贡站稳脚跟,夏明安不肯心血白费,便着手对付已然气数衰败的王家,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一件秘密。
沈肄南竟然想黑吃黑,站稳脚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王家赶尽杀绝。
既然如此,那他们不就有了共同目的。
因而,才有了这次的会面。
“沈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主张和气生财,我俩斗来斗去并不值当,说不定还给他人有机可乘,不如你我合作,一起瓜分这西贡的市场,双赢,何乐而不为,你觉得呢?”
王家纵然有根基,真要动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会费些心神,但沈肄南这人不同,他是万万动不得,他的背后不仅有在东珠的偌大基业,还与其他国家的一些政党走得及其密切,可谓钱权尽有,而且据说他手中还有一支私人武装为生意护航,牵扯得就更深了,这样的人不适合当敌人。
沈肄南翘着二郎腿,指节轻轻敲着沙发扶手,盯着他,淡笑不语。
夏明安看了他两秒,心领神会:“若是沈先生能与我合作,泰国这边,夏某自认为还是有几分话语权。”
“既然夏先生诚意十足,沈某当然愿意结识你这位朋友。”沈肄南笑了笑,将其中一杯加了冰块的红酒递给他。
夏明安了然,接过,和他碰了碰杯,两只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早就听闻夏先生有雷霆手段,不知沈某有没有机会见一见?”
这句话就深奥了,竖起耳朵学习磋商本事的宝珍听不懂了。
那边,夏明安立马懂了,爽朗一笑:“王庚均入狱再无出来的可能,他这一辈子只会老死在里面,至于他的儿子儿媳孙女,当然是要与他团圆了。”
于他们而言这就是弱肉强食,斩草除根是为了规避风险。
行差一步,覆水难收!
不管是他,还是沈肄南,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低级错误发生。
聊完正事,又是一阵客套的寒暄,夏明安看了眼时间,确实很晚了。
他笑道:“沈先生,实在是家中太太在等夏某回去,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夏先生一路小心。”
“待事成之后,夏某一定邀请沈先生和令夫人到家中做客。”
谈事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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