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绕了一段路。
沈肄南看破不点破,漫不经心看了眼窗外,视线顺着攀爬在红墙上的绿植一路延伸至二楼。
皎洁的月色明晃晃般清莹,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穿墨绿睡裙的姑娘。
她乌发披散、仰头望着夜空,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又不经意间垂眸,恰好对上他的目光。
几个小时前,宝珍睡在地铺上辗转反侧,不远处是谢怀铖睡死的样子,他不愿意陪她做戏,但她总要让阿婆阿爷安心。
心里念着事,睡不着,她爬起来走到窗边看夜空、看月亮、看星星。
然后,看到他。
宝珍没由来心尖一颤,心脏钻出游丝般密密匝匝的麻意,顺着血液流窜四肢百骸,她不仅没有挥舞着手臂打招呼,甚至还下意识转身,欲盖弥彰地拉上窗帘,扯到一半,忽地想起他这是刚刚回来?
很忙吗?
她攥着帘子,偷偷朝外探出一抹视线。
扑空了。
那辆车子不见了,人也没了踪影。
夏夜闷热的风吹过,吹醒一场梦。
*
旖旎的浪漫褪去,只剩一地‘鸡毛蒜皮’。
早上,钟娅歆坐在位置上魂不守舍地用餐,就连沈肄南在她对面落座,她也没有丝毫反应。
“在想什么?”男人笑问:“昨晚没睡好?”
宝珍回过神,有些食不下咽,放下餐具,“这倒不是。”
“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盯着他,“真的?”
“你说。”
“谢生最近太忙了,抽不出空,但我想让他陪我回家。”钟娅歆问:“沈生,你可以帮我跟他说说吗?”
只这一次,就这一次。
“阿婆阿爷想见他?”
“嗯,他们总担心我在谢家过得不好,更担心他对我不好,我不想让他们都这把年纪了还为我操心。”
沈肄南问:“他们见过谢生吗?”
宝珍摇头,“没有。”
“那我呢?”
“嗯?这个有关系吗?”
他淡笑道:“当然有,谢生最近确实忙,很难抽出时间,就算我亲自跟他说,他也不见得会听,如果阿婆阿爷没见过我两,那我可以暂时冒充你的新婚丈夫。”
宝珍瞪大眼睛,“还能这样?!”
说实话,冒充这件事,她先前压根没考虑。
太荒诞了。
沈肄南勾唇,看她时视线灼灼,“为什么不能这样?”
…
中午十一点,旧唐楼里家家户户开火做饭,不到十二点,每层楼响起喊小孩回家吃饭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也意味着没什么人注意到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汽车。
宝珍不敢轻举妄动,坐在车内,趴在窗口左看看右瞅瞅,生怕遇到住在旧唐楼里且认识沈肄南的人。
身后,男人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沉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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