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肄南拿起黑白棋子做了一个包围状,“如果是这样,被包围的可以拿走。”
“嗯嗯!”
“一般开局时,双方偏好在棋盘的中心或边角占据有利位置。”
凉风掠过,温柔地抚摸两人,钟娅歆乖乖听讲,心里努力默记,眼珠子跟着那只骨节修长的手在棋盘上转来转去,尽管沈肄南讲得又慢又细,但她到后面越来越晕,已然混淆各种规则和下棋策略。
宝珍急得抓脑袋,忙不迭问:“沈生,你慢点,刚刚那个是什么来着?”
男人抬头看过去,只见对面的小姑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副已经很努力但还是跟不上的样子,挠得右边脑袋上的头发起了静电,直接往上翘起一小坨,活像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
沈肄南轻轻一笑,捡起棋盘上的黑白子,返回上一步,耐着性子再重复一遍。
钟娅歆的脸上露出笑来,也不抓脑袋了,手肘撑着棋盘两侧空余的地方,探出小半边身子,白嫩的手指轻轻推动他指腹下的黑子,“我懂啦,是不是这样?”
她还是很聪明的嘛。
宝珍沾沾自喜。
沈肄南看着那截粉白的指头,轻轻触着他的手指,像极了盖戳。
他含笑道:“嗯,是这样,很棒。”
小姑娘捧着脸,歪了歪脑袋。
学了将近一个小时,宝珍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她擦了擦,身子像条软皮蛇瘫趴在棋盘桌上,脑袋枕着手臂。
“沈生,我好困呀。”
“困了就去床上睡会,趴这睡不舒服。”
小姑娘耷拉着沉重的脸皮,长了点肉的脸蛋挤压着手臂,嘟出一点肉痕,白里透着粉嫩,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沈肄南盯着她,见她糊里糊涂嗯了几声却不动,无奈,手臂越过棋盘,屈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听话。”
宝珍只好去床上睡。
男人握着手杖,隔着一道珠帘,目光落到她身上,小姑娘坐在那,弯腰脱了鞋,掀起一层薄被钻进去,在床上左右滚了滚,似乎在寻找最佳睡觉位置,过会不动了,抱着被子很快睡了过去。
沈肄南站在那看了一会,最后杵着手杖回到窗边,在太师椅上躺下,半晌阖上眼。
快五点的时候钟娅歆醒了,或许是在陌生环境,她没有一觉睡很久。
她醒时,沈肄南还躺在太师椅上,宝珍轻手轻脚过去,站在男人跟前,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她犹豫不决,最后蹲在沈肄南手边,轻声唤他:“沈生?”
“怎么了?”
他未睁眼,嗓音却带着清明,想来早就醒了。
“原来你醒啦?”
“嗯,睡饱了?”男人睁眼望着手边的姑娘。
钟娅歆点点头,眼睛亮亮的,“睡饱了,我们该去拜菩萨了。”
“好。”
她赶紧把旁边的手杖递过去,又主动搀扶着他起身。
…
橘红的霞光笼罩整个寒昭禅寺,琉璃瓦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钟声悠扬,空谷清音。
钟娅歆和沈肄南来到正殿外,彼时,上香的香客仍络绎不绝,她小时候随阿婆阿爷来过这里,也知道一些叩拜礼仪。
宝珍取了三支线香交给沈肄南,男人看了眼,没有接,嘴角啐着笑,“我不信这些。”
他手抄经书、于观音成道日布施、做尽善事。
但是,他不信佛。
她蓦地瞪大眼珠子,恨不得立即捂住他的嘴,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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