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手串的手抚过,重新给她掖严实。
“都在这了,快,赶紧上药,别耽搁了。”
宝珍扭身回头,盈盈一握的腰肢碰到男人刚刚收回的手指。轻轻一触,像正负相吸的磁铁,平静的表面是涌动的浪潮。
钟娅歆有些不自在,觉得腰间那块隐隐发热。
沈肄南假装无事发生,淡定自若地收回手,无人注意时,略带薄茧的指腹轻碾,有点痒。
谁也没提刚刚的事。
“大嫂要回避吗?”
“啊?”宝珍下意识挠挠头,憨态地问:“回避什么?”
他没有说话,把手杖靠在旁边的同时,右手抬起,单手解开衬衣纽扣。
钟娅歆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杖移到男人身上,下一秒,脸色爆红,吓得赶紧背过身,十指捂着薄薄的脸皮和无处安放的眼睛。
手指下,脸红得发烫,像煮开的水蜜桃。
“……你,你怎么突然就脱衣服了?”说话结结巴巴。
宝珍的脑子里,全是刚刚惊鸿一瞥的画面。
深灰色的衬衣纽扣解开,敞开,冷白的锁骨下是薄韧的胸肌,以及块垒分明却不会过分恐怖的腹肌。
沈肄南拿起桌上的医用棉签和消毒酒精,淡笑地揶揄小姑娘:“我提醒过你的。”
“那不作数的,我…我又不知道!”
“不许耍赖皮。”
钟娅歆背对他跺跺脚,“我没有!”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了。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酒精味。
宝珍动了动鼻子,心想,味道怎么这么重?难不成很严重?
她心里揣揣不安,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
“沈生。”
“嗯?”
她听到略显压抑克制地轻哼声。
钟娅歆咬着唇,手指掐着掌心,悄悄咪咪回过头,身子定在原处,下一秒,她蓦地瞪大眼睛,怔住。
沈肄南的衬衣已经脱了,此刻光着精壮的上半身,他正低头给伤口消毒,没注意到宝珍颤栗的目光,也不知道他毫不在意的小伤,落到小姑娘眼里有多吓人。
半身有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结痂了,颜色也淡了,唯有一条新鲜骇人,长长的一条口子,破开的皮肉往外翻,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肉。
宝珍看到沾着酒精的棉签落到上面,脸就吓得白一分,她也顾不得羞涩,颤抖着声音问:“沈生,你身上的伤……”
“回东珠的路上出了点岔子,不碍事。”他消完毒,抬头,对上钟娅歆微红的眼眶,一怔,笑不出来,放低声音,柔和地问:“怎么还哭了?”
小姑娘最是心善,见不得别人苦,或许真就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宝珍是个有福气的。
沈肄南对她招手,“过来。”
钟娅歆抿着唇过去,又被拉着坐在他身边。
他也没涂药了,“怎么我受伤像你在疼?真不碍事。”
“你是一个好人,好人就要有好报。”
“好人也会受伤是不是?”
“不听,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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