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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西贡。
金碧辉煌的酒店在今晚只接待一桌贵客,门口两侧是成排的服务生,恭送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王行颂携妻女对沈肄南笑道:“南哥,以后常来西贡玩,我做东。”
人与人之间逃不过利来利往,一个利字,可以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可以化作仇敌互相残杀。
沈肄南和他闲谈了两句,这才上车离开,开车的是野仔,副驾驶是坎泰。
憋了这么久,坎泰不甘心问:“南爷,这次真就放过王行颂了?”
派人追杀到索罗岛,真枪实弹地干,不留余地,哪是三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沈肄南转动戴在左手拇指上的黑玉扳指,漫不经心笑道:“等在西贡新建的工厂走上正规、夺下市场后,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
“做事,总得斩草除根才心里踏实。”
“明白。”
“对了,她怎么样了?”沈肄南提及钟娅歆。
坎泰说:“大嫂回到东珠后一切安全,谢怀铖还给她安排了营养师。”
“小姑娘太瘦了。”男人轻笑,嗓音慵懒:“是该安排,好好养一养。”
第14章 对他主动
野仔通过后视镜看到男人的嘴角挂着一抹笑。
“南爷。”
“说。”
“还有一件事,晚餐的时候我接到东珠市传来的消息,谢怀铖让奈桑派人埋伏您。”
“他也就这点歪主意了,结果呢?”
“派来的人在半个小时前已全部解决。”
沈肄南嗯了声,并未将这点小打小闹放在眼里,他说:“坎泰,把你随身带的那把刀拿给我。”
坎泰递过去。
男人接过,拔开刀鞘,泛着寒光的小刀在他眼底折出一道光,下一秒,沈肄南手腕一转,锋利的刀刃割破丝绸做的黑衬衣,划拉一声,锦帛破开,连带着衣服底下那具身体也受了伤。
紧致结实的腹部划出一道深色的血口子,殷红的鲜血簌簌往外涌,染红的刀刃还淌着一串血珠子。
车室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野仔瞧见,脸色大变,一个急刹车:“南爷!”
坎泰也没想到沈肄南会这么做,急了:“南爷!”
沈肄南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口子,似乎觉得还缺了点意思,又在边边角角的位置补了几下,与快速的划伤不一样,慢条斯理割肉总是带着精神折磨的残忍。
他觉得可以了,这才把刀还给坎泰,只手按住腹部的位置,刹那间,鲜血弥漫,染红他的五指。
男人往后一靠,轻描淡写道:“即刻安排飞机,我要回东珠。”
他那一无是处的废物弟弟想玩什么把戏,不难猜,就是不知道那傻姑娘看到后会怎么做。
这般想着,沈肄南又笑了。
*
钟娅歆带着阿婆去医院做检查,还是那些老毛病,不过她现在有钱了,针对这些问题,只要肯花钱去砸,总能把老人家的身体养好,除此之外,她还让阿爷做了全身检查,有点小毛病,但不碍事。
她在医院花钱如流水,看得两位老人直心疼。
做完检查,宝珍又带他们下馆子,陪了整天不说,连晚上都睡在旧唐楼的小屋里,直到第二天谢怀铖坐不住了,她才被请回去。
离家前,阿爷看着小孙女身后的人,半晌,还是对钟娅歆说:“宝珍啊,下次你再回来,把怀铖也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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