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娅歆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再也不要跟你出去了!”
“……”
沈肄南沉默片刻。
只嚎了一小会,宝珍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擦干净,心头开始盘算这笔精神损失费该怎么和谢怀铖清算。
那就浅浅加个两万块吧。
男人正要安抚她,转眼见钟娅歆的脑瓜里又在咕咕算计。
性子就跟小孩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无奈笑笑,“饿吗?想吃什么?”
钟娅歆看着他,心生警惕。
“……”沈肄南都想用手杖敲敲她的脑子,怎么就这么财迷抠搜,“我出。”
宝珍眉开眼笑,报了一堆自己想吃的。
野仔很快让人把她喜欢吃的端进屋子,床上安置了一张折叠桌,钟娅歆吃得开心,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喝了口果汁,仰头问沈肄南。
“沈生。”
“嗯?”
“……刚刚看的那个……”
沈肄南看了她一眼,“假的。”
钟娅歆睁大眼睛,“可是……”
她闻到药味,也……
“不信,要不再去看看?”沈肄南淡笑。
宝珍连忙摇头拒绝。
海上航行的日子,对这艘船上大部分人而言都不是那么难过,但钟娅歆不行,她贸然闯进不该属于她的阶层,无法像他们热衷花瓶姑娘一样去追捧那些刺激人肾上腺素的娱乐。
她不理解。
不出门的日子,钟娅歆干脆窝在房间里看书,期刊杂志、文学著作、医学健康、个人成长、正史野史、小说话本,通通来者不拒,权当打发时间。
沈肄南问她:“喜欢什么?”
“嗯?”
钟娅歆抬头,不解地看向他。
沈肄南有种拖着家里晚辈出门、结果没照顾好、最后还要费尽心思关怀的感觉,他坐在小姑娘身边,耐着性子,淡笑着重复道:“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者想见的人?”
这样说还不够明确,钟娅歆肉眼可见地迷茫。
男人望着她又傻又呆的样子,失笑道:“比如珠宝首饰?喜欢的歌星之类的?”
钟娅歆沉默片刻,抬头,试探性地说出一句话:“……我喜欢钱。”
沈肄南:“……”
他微微叹气,握着手杖起身往外走,钟娅歆窝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她说的都是实话呀,宝珍挠挠头,低头,又开始看手上的书。
接下来几天,沈肄南出现的时间少了,野仔给她送东西来的时候,钟娅歆好奇,多问了句。
“沈生去哪了?最近都没看到他。”
“快到索罗岛了,南爷最近有点生意要处理。”
噢了声,又点点头,不过问到索罗岛干嘛,也不细问什么生意还要在这种航船上谈。
“大嫂,这是南爷给你的。”
“什么?”
钟娅歆放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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