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被自己泼了酒的男人,最后一个字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
正是刚才那个让他一对视就感到危险的男人,陆熵。
他比陆南嘉高太多,洒出去的半杯酒结结实实都泼在了胸前。
深琥珀色的酒液迅速晕染开来,在一看就很贵的雪白衬衫上留下一片刺眼的痕迹。
陆南嘉脑子里嗡的一声,完了!
他手一抖,杯子里剩下的酒液哗啦带着冰块顿时浇在自己身上,浸透衣服冰得他一激灵。
但他完全顾不上自己,放下酒瓶和酒杯就连忙找东西想要帮对方擦拭,可手还没碰到陆熵,就被他抬手制止了。
刚才陆南嘉被调戏时还满脸看戏神情的几个客人神情都变了,慌忙拿着纸巾凑过来:“陆总!”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南嘉结结巴巴地道歉。
“在陆总面前也敢这么毛手毛脚的?!”
刚才动手动脚的男人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把怒火都发泄在了陆南嘉身上,“长没长眼睛?叫你们经理过来!”
……谁背后长眼睛啊!
陆南嘉一边腹诽一边窝窝囊囊地息事宁人:“不好意思先生,我……”
一只手忽然落在他侧颈。
陆南嘉被冰得一激灵,才发现刚才失手把剩下小半杯酒倒在自己身上时,一块冰块刚好卡在了领口。
眼见男人修长的手指拈起他领口的冰块,陆南嘉声音不禁打了个颤,“我我我赔您……”
男人不置可否,低垂眼睫下看着陆南嘉的目光,仿佛是在兴味十足地打量一只初入狼群的幼小羊羔。
与此同时,他的指尖按着正在融化的冰块,贴在陆南嘉颈侧的皮肤上滑过。
动作不紧不慢。
少年颈间皮肤火热,融化的冰水便从领口的缝隙流下去,一点点打湿身上的衣服。
手指动作时,男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陆南嘉身上,从他刻意躲闪的视线扫到他微微紧绷的肩膀,饶有兴致,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观赏艺术品。
陆南嘉被这目光看得瑟缩,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一样紧缩起来。
他早在一连串的变故中紧张得浑身冒热汗,此时冰块贴着他脖颈最灼热敏感的部位,冰水还贴着皮肤不断往下流淌,刺激得他直打颤。
但他不敢躲。
不仅仅是因为经理的反复告诫和自己闯了大祸的慌张,更像是一种猎物被猛兽叼住后颈浑身僵硬的恐惧感。
……被这个男人周身气场笼罩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离得太近,甚至闻到了男人身上隐约的硝烟味,干燥、淡淡的刺鼻,却是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感。
周围的人似乎瞧出什么端倪,气氛微妙地变了。
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动。
男人指尖抵着冰块,慢条斯理地在少年纤细脖颈上划出道道水痕,好像在漫不经心地勾勒一幅画,洇染的色彩要用人体最敏感之处的汁液调和。
那片瓷白的皮肤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发红,混了一点琥珀色的晶莹酒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暧昧黏腻的光,就像是被过分地舔.弄过。
明明应该是极为暧昧的场景,但除了场景中心的两人,其他人都笼罩在一种如履薄冰的紧张窒息氛围之中,大气都不敢喘。
男人指尖一转,冰块没入微微凌乱散开的领口之下。
颈侧被冰块反复摩擦过的地方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但衣服遮罩下的肌肤依然敏感得要命,陆南嘉无法控制地一哆嗦:“先,先生……”
声音抖得厉害,却依旧不敢躲闪,更不敢抬手阻拦。
他狼狈地僵硬着,不得不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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