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统面无表情地评价：“狡猾的华国人。”
男人垂首。
“找不到机会想其他办法，必须获得人鱼的头发或血液，明天人鱼就回国了，你还有一天的时间。”
副总统掀起眼皮，暗金色瞳孔冰冷地注视着男人：
“记住，绝不能被发现，更不能伤害人鱼。”
男人神色一凛：“是。”
*
浴缸放满水，姜时将怀里沉睡的小人鱼放进去。
小姑娘入水后，漂亮的胖尾巴不自觉地晃了晃，吐出一串泡泡，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
前两次阻止完台风，盼盼两条小短腿均变回鱼尾巴，至少要泡十个小时，才能重新变成腿。
人也会沉沉睡一觉，醒来便恢复精神，生龙活虎。
尽管知道小人鱼拥有强悍的自愈能力，但姜时仍免不了担心。
正如网友所说——万一有什么代价呢。
好在检查的各项数据都没有问题。
盼盼阻止完台风会因消耗陷入沉睡，双腿变回尾巴的情况，元首是清楚的。
“盼盼会睡多久？”他轻声问。
到M国的几天，众人住在一个套房里，元首几乎寸步不离兄妹俩。
姜时摇头：“时间不确定，她睡饱了自己就醒了。”
这时，总统来了。
元首离开浴室去接见，姜时继续待在浴室。
浴室空间比一般卧室都大，有沙发，姜时便坐在沙发上守着小人鱼。
自从被告知注意盼盼掉下的头发，最好捡起来扔马桶里冲走，拍过多部电影的姜时立刻get到其中意思。
“不用紧张，你父母说过，盼盼是天赐的奇迹，并非人为。即使拿到盼盼的头发，他们也研究不出什么。”
元首笑着说：“当然，不让他们拿到最好。”
姜时了然。
好比一个人有钱，掉个几十一百的不在意。
但发现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掉的钱，感觉立刻不一样了。
不过打盼盼掉头发的主意的人，注定要失望了。
盼盼从不掉头发。
她头发柔顺不打结，不管睡得多乱，用梳子轻轻梳几下便梳顺了。
至今姜时还没发现盼盼自然掉落的头发——除了被他扎头发时手动扯下来的。
饶是如此，姜时依旧把警戒线拉到最高。
不管去哪全程将小人鱼抱在怀里，哪怕在房间也绝不让小人鱼落单。
姜时会英语，听到外面总统想进浴室，被元首客气但不容拒绝地推了回去。
总统只好止步，关切询问盼盼的情况。
姜时听到元首把盼盼的沉睡说成是受损昏迷，趁机给盼盼要好处。
总统表达完对盼盼的关切后，开始讨价还价。
两个年过七十的老人在没有记者的场合你来我往，十分接地气。
姜时听得嘴角微抽。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起了在市场买菜的老大爷。
最终，元首给盼盼要到了一个皇冠，是总统自己个人收藏的藏品，价值不菲。
*
奎妮娜是总统府的一名高级特工，这几天她被派来做女佣的活儿，具体是规整房间，送餐等等。
她的任务说简单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就是获得人鱼盼盼的头发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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