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润摇摇头,心脏错乱地跳动。她从小就这样,越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就越紧张,舅舅舅妈的话跟念咒似的在她脑海里回旋。
“你别犯傻了,像人家这种条件只是跟你玩一玩,你现在也22岁了,老大不小了,
你还要在你那个男朋友身上耽误多久?”
“之前在我们面前信誓旦旦地在说你跟你男朋友是真爱,现在都毕业快半年了吧,要是真爱,你男朋友怎么没向你求婚?”
“润润啊,咱们眼光别放那么高,我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趁着年轻找个有点小钱工作稳定的男人过日子才是正道,舅妈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
“你这孩子从小就单纯,我跟你舅舅咬牙把你供到的大学,可不是这么让你受别人蒙骗的。”
舒润不觉得跟梁朝洛在一起是耽误青春,只是每天被舅舅舅妈这么念,心态难免受影响。特别是这半年又是从学生到接触社会的过渡阶段。
温室里的花朵骤然面对残酷的大自然,总是有不适应的地方。
读大学的时候一切想象都是美好的,一到毕了业,或者说是前两年外婆去世后,舅舅舅妈就有些暴露本性了。
虽然没有明说,却也在暗戳戳地说这些年供她读书花了多少钱,张口不提她妈妈去世前托他们保管的钱。
面对时刻给她施压的家庭,在ai冲击下原画行业的不景气,以及感情的不稳定,她变得迷茫,也丧失了许多勇气。
“贝果。”庄芙瑶突然喊了声她。
舒润望过去,应了声,
庄芙瑶给她介绍,“这是朝洛的爸爸。”
说完,她又跟梁淮序说,“这个就是舒润了。”
梁淮序轻轻颔首,“上次见过。”
他语气很平淡,几乎没什么起伏,舒润却觉得他话里有话。
舒润也是后来才知道,上次在酒吧喝醉,是梁叔叔派人把她和宋晴送回去的。
在很多思想传统的老一辈眼里,酒吧就是不正经的场合。
梁叔叔是不是也这么看?所以在间接表达不满。
过于紧张,以至于她嘴唇都有些泛白,“梁叔叔好。”
庄芙瑶本来是有意让梁淮序跟舒润熟悉一下的。这会儿看到舒润脸色不对劲,她不知原因,只好转到其他话题。
伴随着一阵古筝弹奏,“宫女”和“内臣”出来上菜,这是模拟古代帝王宫宴。
连灯光都没有任何现代元素,只有手工制作的桌灯,壁灯,以及由细木,绢纱以及玻璃混合构造的华丽宫灯。
华灯璀璨,宾客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中途,庄芙瑶给舒润发了条消息关心,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舒润有些懊恼,她知道今年是清风馆的开业,其他人都挺自然热情的,只有她一个闷声吃饭,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扫兴。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她其实有很多次想要插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有顾虑后,就很怕说错话。
偏偏这个事情她又没法跟芙瑶姐直说。就像芙瑶姐之前说,她跟梁朝洛各论各的关系,她还是喊姐姐。
她们玩的好,却并不意味着就会成为婆媳,但在梁家这样的家庭里,对朋友跟对儿媳妇的要求肯定是不一样的。
舒润:【有些胸闷,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庄芙瑶:【你用不用提前回去休息,我让司机送你吧。】
舒润:【不用不用,我已经好多了。】
庄芙瑶:【没事的,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回去。】
舒润:【真的不用[拥抱]】
她拒绝的坚决,庄芙瑶也好在说什么。
只是仍然放不下心,退出来给宋晴发了条消息问情况。
宋晴:【我也不知道,我们刚刚化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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