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立马融化,只剩下温柔和心疼。
所以这回,她没嫌弃药苦了,很配合地将那么一支超级苦的药剂喝掉。
当然,脸还是皱巴巴的。
“张嘴。”梁淮序喂了颗话梅糖放她嘴里。
这个动作,她的唇瓣难免碰到他的手指。
也就是生病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惯她,而不是处处拿“边界感”来说事了。
庄芙瑶调皮地咬了咬他的手指。
第34章 妄想昏昏沉沉的意识跌入了云端……
修长的竹节陷进沾满汁水的草莓里。
梁淮序镜片下的眸色沉了些,喜怒不辨地说了句,“松开。”
庄芙瑶眸里含着因为苦药逼出来的水光,望着他的眼神灵动又带了股调皮。
他却莫名升起一股躁意。
“松开。”他又说了声,语气比刚刚重了些,也是在警告他自己。
“谁让你往我嘴里塞糖的。”
以为他生气了,庄芙瑶松了松齿,含着那颗话梅糖轻哼了声,语气非常理直气壮,仿佛她咬手指只在教训教训他不经允许往她嘴里塞糖的举动。
梁淮序手指还泛着被她咬出的湿意,他理亏地敛了敛心神,问她,“洗个澡再睡,还是睡一觉再洗澡?”
庄芙瑶把自己埋在枕头上,闷声说,“不想睡觉也不想洗澡。”
身体还是难受的,头疼也很晕,其实去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但她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劲,这会儿去洗澡,她怀疑她会洗一半晕掉。
她翻过身来,张了张唇,酝酿半天还是没说出“要不你帮我洗澡”这句话。
她懊恼地呜咽了下,抱着被子蜷缩在旁边,“好不舒服。”
见她这么难受,梁淮序心里也不好过,如果能替人承担病痛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接了这次的感冒发烧。
他给家庭医生打了通电话,问了些缓解发烧难受的措施。家庭医生跟刚刚那名医生说的大差不差,无非是好好休息,补充水分和身体能量,用毛巾敷额头,擦拭身体以及适当选用退烧药物。
他没法替她承担难受,只能接了盆水放在床头柜上,几乎不停歇地帮她敷着额头。
庄芙瑶闭眼躺在床上,难受地蹙着眉,也没睡着。
现在空调已经关上了,她身上也盖着厚被子,就是不见出汗。
梁淮序起身,看了眼窗外,路灯因为高强度的降雨失效了,外边黑漆漆的,像是埋伏了只吞噬一切的巨兽。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他烦躁地将窗帘重新拉上,拽了拽衣领,心情有些失控的迹象,脑子里无限循环她流产时的夜晚。
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他赶紧去行李箱里找药,翻东西的手带着不自然的抖动。
找到药后,来不及喝水,直接强吞了进去。
情绪稳定下来后,他走去外边,给他的心理医生打了通电话。
心理医生询问这次导致的原因是什么,是有征兆,还是突然发病。
“并非没有征兆,我现在困在了云省。”
梁淮序没有隐瞒心理医生,如实说了他跟庄芙瑶现在待在一块的事情,只是将穿越换成了“失忆”。
“她病了,外边天又冷又黑,我情绪就有些跟不上,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我开始发病,手脚冰凉发抖,出现躯体化现象。”
电话那边,心理医生安抚着说,“梁先生,您现在的情况是基于您前妻的那次流产导致的心理阴影。所以遇到类似的情况,您情绪波动会比较大,属于正常情况,但要注意镇定类药物只能救急,不能过量服用,等您回江市后,我再看看情况,看要不要给您开药调理一段时间…….”
“嗯,麻烦了。”
跟心理医生聊完后,梁淮序冷静不少,回房间一看,她已经熟睡了。
梁淮序守在她一整夜,期间给她喂了好几次水。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用手掌感受了下,温度似乎降下来了,但还没有出汗。
他们住的这个民宿,空调没有制热功能,他只好将带的衣物全部铺在她盖的被子上面,想看看待会儿会不会出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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