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气质也一模一样,正是梦中的希衡。
梦衡面前,则站着萧瑜风,萧瑜风一身的伤,伤口正滴滴哒哒往下冒血。
梦衡正在给萧瑜风检查伤势,也正是因此,才耽搁了她下凌剑峰、察看禁制的时间。
萧瑜风忍着痛,问她:“师尊,禁制被惊动,你不下去查探吗?”
梦衡仔细看着萧瑜风的伤口:“你的伤势为大,只是,你为什么被伤得这么重?如今,只有至纯剑心才能彻底根治你身上的伤,实在是麻烦。”
玉昭霁听到至纯剑心四个字,瞬间想到从卫全那里搜魂出来的信息。
萧瑜风要利用希衡的心软,和她成亲,在新婚之夜毁了她的剑心。
玉昭霁难以接受希衡身边埋伏着这么大的风险,他立时就要走出去,去找对面的希衡。
可玉昭霁刚走一步,就看见自己身侧的希衡,她此时立在簌簌杏花之下,杳霭流玉、西山烟霞朦朦胧胧绕在她的身畔,她腰间悬剑,如冰淬雪,这剑明明在刚才饮了希时的血,现在却一尘不染,只将剑意都化作了冷冽,配上主人的圣洁,让人压根猜不到这是一柄会行凶的剑。
剑和剑主,向来相似。
希衡头上戴了幕篱,遮住了她的面容,可是玉昭霁却仿佛就是能想到,幕篱下的她该有怎样的面容、怎样的眼睛。
此时是傍晚,西山之上,一轮淡淡的月正从云间钻出。
玉昭霁却觉得,此地已经有月,何必再让天上多悬一轮月?
玉昭霁望着希衡,没有立时走到梦衡旁边。他的直觉牢牢禁锢住了他的脚步。
可这时,萧瑜风又问:“师尊,可天下的至纯剑心……”
梦衡微微蹙眉:“你不必烦忧,为师会替你想办法。”
萧瑜风道:“师尊,刚才凌剑峰的禁制响动,师尊这般忙碌,却还要替徒弟考虑。”
梦衡则淡淡道:“他们已经来了。”
梦衡望向玉昭霁和希衡的方向,玉昭霁见此,也立刻走上前,他如他告诉希衡的那样,决不允许希衡冒一点点的风险。
而在玉昭霁认为梦中的希衡是真正的希衡时,这样的深情和执着,就会往梦倾泻。
玉昭霁走向梦衡:“希衡,你还看不出你徒弟的所作所为?他分明是故意弄巧,故意让自己受只有至纯剑心才能救治的伤势,目的就是和你……”
梦衡此时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徒弟,蹙眉:“你多虑了。”
玉昭霁继续劝说希衡,甚至直接掏出了焚寂魔刀,往萧瑜风攻去,梦衡自然拔剑相抗。
他们两人的打斗,希衡并没仔细看。
因为她不想,虽说梦中的希衡就是自己的化身,但是,希衡仍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种有两个自己,却只有一个玉昭霁,不知道这个玉昭霁跟谁的感觉……
希衡对这种戏码,向来不感兴趣,于是索性不看,她的注意力被萧瑜风吸走。
……
萧瑜风紧张地看着梦衡和玉昭霁的打斗。
他神情紧张,装得天衣无缝,但希衡还是发现了萧瑜风有问题。
就在刚才,玉昭霁拔刀而去时,这个萧瑜风居然不怕,反而跃跃欲试,他的指尖甚至飞快闪过一丝热意。
那毁天灭地的热,希衡一辈子也不会忘却,正是绝空族地内末世装置的热。
一瞬间,希衡想通了所有。
为什么玉昭霁还没有醒来?
因为末世装置虽然被玉昭霁吞噬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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