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抬起脸,五师兄面色一变,因为这赫然是之前给白姮开过保胎药的郎中。
张大夫满面凄楚,又有些惭愧,但还是道:“照理,老朽不该说的,老朽身为医者,本该治病救人,也为病人保守秘密,可是这位道爷找到了老朽的家,绑了老朽的发妻和孩子,老朽实在是……”
五师兄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大师兄!你这是什么行径,快放了他的妻儿!”
就连楚王妃,看大师兄的表情也越发不耻。
楚王妃这下更觉得大师兄不像是个道士了,什么道士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师兄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我虽然绑了他的妻儿,可并没有伤害他们,我好吃好喝地供着,等他如实招了,那我自然会放了他的妻儿。”
五师兄道:“无耻!如若他没有按照你的想法,说出你想听的话呢?”
大师兄:“那就是他自己自作孽,报应在了他的妻儿身上。”
张大夫听到这里,确实没有办法。
张大夫道:“你想我说什么?”
大师兄阴恻恻地笑:“就说一说,保胎药的事情。”
五师兄着急忙慌想要阻止,希衡却拉住五师兄。
希衡道:“先让这位张大夫说吧,反正,大师兄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不找张大夫,也会找其余人。”
大师兄:“你知道就好!”
张大夫等他们师兄妹没有吵架了,这才说:“曾经,这位五师兄找我为一个女子诊脉,开保胎药,这女子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纱之中,看不真切,我一把脉,的确是喜脉,只是忧思难解,胎像不稳,我便为其开了保胎药。”
大师兄得意一笑:“你说的那位女子,和你面前站着的这位,长得一样吗?”
张大夫看了看希衡,低下头:“掀开幕篱不一定,可戴上幕篱,穿着打扮乃至于身形,都是一模一样。”
大师兄更是笑得开怀至极:“白姮!你还有什么好嘴硬的?哪怕你没有堕成邪物,可你身为下一任国师,你理应遵循清规戒律,不得同男子厮混,可你如今不只同男子厮混了,还搞出了孽种,你还不束手待死?”
大师兄真想杀了白姮。
白姮这么多年一直是他的阴影,把原本属于他的光环抢得一点不剩,这让他怎么能不恨呢?
希衡道:“哦?大师兄就这么信了?既然大师兄信我已经和人苟且,不知那个男人是谁?”
大师兄更得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男人就是……”
他直接指着楚王世子:“就是他!白姮,你因为和他无媒苟合,弄大了肚子,之后他抛弃了你,所以你怀恨在心,用了邪法去害他,这些事,我桩桩件件都会禀报给师尊,禀报给朝廷!你死定了。”
面对这一指控,五师兄汗如雨下。
在五师兄看来,大师兄已经查到了一切真相。
白姮……保不住了。
可希衡不是白姮啊,希衡并不认为大师兄这样包藏祸心的指责自己就该接受,也并不认为这个规定合理。
希衡道:“是吗?既然大师兄认为我要报复楚王世子,那么,我为什么今天又要施针让楚王世子醒来?”
楚王妃也不悦道:“对啊,如果白姑娘真要害我儿,为何又要救我儿?反而是道长你,第一次来为我而诊治时,说了句怨鬼作祟,便高兴地跑了出去,丝毫不理会我儿,依我看,要害我儿的恐怕是道长你吧!”
“王妃慎言!”大师兄这下可感受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王妃,贫道当时出去是为了捉拿白姮,救楚王世子啊。至于这白姮为什么救楚王世子……我也不知道。”
希衡道:“因为你调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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