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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昼下飞机,在大厅看到严开,脸色果然不好,分外直白地问:“他怎么来了?”
方霁说:“他失恋了。”
严开:“……”
纪时昼瞥了眼严开,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勾起唇角微笑并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严开怕得要死,下意识看了方霁一眼,方霁俨然已经习惯了,没给出任何眼神,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握手后,纪时昼重复一遍:“你失恋了。”
严开:“……”
纪时昼:“别太伤心。”
方霁适时阻止了纪时昼的恶劣行径,伸出手臂主动给出一个拥抱。
在纪时昼面前他都变得娇小了,酷酷的说话方式和淡漠的眼神全部消失不见,一路上声音清脆地说起最近的事,眼神亮晶晶地望向纪时昼,甚至试图帮纪时昼拉行李。
严开此前的朋友都是笔直,从来没出过像方霁这样的情况。
但他还是没办法感到不适。
毕竟从很早以前起两个人就是这样的。
时间都没把两个人冲散,或许他们本就应该在一起。
“走吧,你失恋,请你吃饭。”下了出租车,纪时昼说。
……但不妨碍他讨厌纪时昼,严开忿忿想道。
“小昼开玩笑的。”方霁说。
大哥,你维护男朋友的样子一点都不酷!
“我没失恋。”酒过三巡,严开终于憋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只不过是短暂被拒!”
对面两个人面面相觑,桌子底下纪时昼把手放在方霁的膝盖上画圈,一下快一下慢,方霁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但也没有阻止。
纪时昼就是无聊。
他甚至想把方霁圈进怀里,像在家里那样把下颌搭在方霁肩膀上轻轻摇晃。
飞回来的途中他只浅眠了一小会儿,其余的时间都在做毕业设计,也没什么心思睡觉。
两个人在一块不过半年,他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或许就是克制久了,他再也不想遮掩对方霁的依赖。
严开还在哭诉,纪时昼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轻声叫:“方霁。”
方霁还在听严开讲话,听到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转过头,但是视线没有跟上,没来得及看到纪时昼的忽然凑近,只感到唇上一片柔软,有舌尖舔过他的嘴唇。
纪时昼笑道:“你嘴唇干了,我帮你润一润。”
对面的讲话声戛然而止。
随即是更大声的哭嚎。
严开说:“我不喜欢你!”
纪时昼歪了下头,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谢谢,讨厌我的人不少,你得排一下号。”
方霁小声说:“没有人讨厌你。”
“关阳就挺讨厌我。”
方霁不假思索:“他不算人。”
严开呜呜:“你们别自说自话了!看着我!看着我啊!”
两个人默契地看过去,严开打了个酒嗝又拍拍胸脯,“我大哥可是很受欢迎,你最好对他好一点!”
纪时昼微微挑眉,“怎么说?”
方霁看情况不妙,“他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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