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柔在很多人脸上看到过这幅表情,他们始终不明白方霁为什么那么听纪时昼的话,在那些人眼里纪时昼对方霁也没有多好。
“我知道纪时昼为什么不想跟方霁说……我大概能才猜到。”
蒋新柔有关犁县最后一点回忆也是有关于这两个人的,集训回来后大家的神经都紧绷着,要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猛补文化课,还要煎熬等待自己报考院校的合格证书。
那阵子过得浑浑噩噩,她记得回来时还好好的,高考前的一个月,这两个人忽然谁都不理谁了。
她在那个阶段错过太多东西了,本以为这两个人也会就此错过,青春不就是这样吗,最美好的永远留在过去。
“他怕方霁会让他留在华都。”
“大哥,你的手机是真不打算换吗?”严开第无数次拨打方霁的电话未果,再一次、又一次地当着方霁的面嚎道。
方霁给出的回答依旧是:“还能用。”
严开忿忿,“你接纪时昼的电话就很积极,回回都能接到。”
方霁点点头,理所当然道:“你和小昼怎么能比?”
严开不吭声了。
方霁马上就要下班,严开等在门口,忽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朝对面望了一眼,确实是有个人。
方霁还没从更衣室出来,严开直接推门窜进来,“外面有东西,看起来像个人,一直往这边看,吓死我了!”
方霁:“这附近的流浪汉吧,我们老板和店长都说见着了,我还没见过。”
严开说:“外面乌漆嘛黑的,我还以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等两个人出来,对面已经没有人影了。
严开说这样更吓人,随即又问方霁考不考虑换个手机,他可以推荐牌子。
方霁干脆说:“换手机还要花钱。”
“大哥,你很缺钱吗?”好久前严开就问过,方霁每笔钱都花得精打细算,但借钱给自己时又大大方方。
方霁犹豫一下,看着严开半张着嘴巴呆呆的模样,又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他开了个头,严开学着他,“其实?”
“我确实欠了小昼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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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琼真的在曙城住下了,每天例行公事一般地打电话骚扰一下纪时昼,问他和师毅相处的好不好。
纪时昼再一次拉黑她,她换了其他的号码继续打,由于工作需要,纪时昼不能每个电话都拒接,冷言冷语问师琼到底想怎样。
“没想怎么样,我前些天还看到你的小男友了,你没有回来陪他吗,不怕他跑了?”
师琼给自己放了个长假,近日来找到一家店面不大味道却不错的咖啡厅,就在方霁的公寓附近。
这些她都和纪时昼说过。
“不要这么不待见我,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放心你的小男友,妈妈可以帮你看着他。”
“不需要。”纪时昼把三个字咬得很用力。
“所以你真的担心。”师琼心满意足地笑了,“你看看你,和我多像,都要为了爱情发疯,最后都会疯掉。”
“师琼,闭上你的嘴。”
“错了,应该叫妈妈。”师琼纠正他,“你从十二岁之后就再也没叫过我……”
她没说完话,电话已经被纪时昼挂断。
方霁开始考虑换一部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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