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不相信,朝他挤挤眼睛:“说真的呢,你在新生堆里可受欢迎了,听说还有小男生喜欢你。”
纪时昼对这些不感兴趣,听听就罢,越多的人凑上来他越烦。上大学以后脾气已经收敛了,高中的时候装都不装,喜怒直接摆在脸上,刺得人胆怯。
“还是说你放不下蒋新柔?”
“我和蒋新柔没什么的。”
纪时昼一点不耐烦都不展露,礼貌是张面具,他对谁都有礼貌,勾一勾嘴角笑一笑就能解决绝大多数问题,这很简单,也省去许多麻烦。
队友“切”了一声,“不愿意说实话就算了,你俩以前同进同出那么多次,瞒着多没意思,都是过去式了。”
他是指大二那段时间,两个人一起约去餐厅。
可惜蒋新柔喜欢的人压根不是纪时昼,听到这种话大概只会气得半死,
纪时昼刚想说,放在储物箱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是方霁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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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开说要他给纪时昼介绍个女朋友,方霁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于娜。
于是遵循自己的直觉,率先去询问了于娜。问话内容很简单,就是问对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喜欢什么类型,以及觉得纪时昼怎么样。
前面的问题略显潦草,后面的问题夹带私货,方霁把他能想到的所有词语都用上了,纪时昼本人大概都想不到自己还能用“老少皆宜”来形容。
于娜先是表示出一番惊讶,听到方霁的胡乱比喻和夸赞后憋不住笑了,笑够了才问:“你确定吗?他应该很多人追吧?”
方霁眼神闪了闪,这是事实,纪时昼上高中时就收到女生的情书,不止是同校的,连他们学校的都有。
但纪时昼和哪个女孩都不亲近,方霁能想起来的只有蒋新柔和那个丢了手链的女生,名字已经忘了,只记得姓夏,甚至还特意警告过他离纪时昼远点。
“让他亲自来找我说吧。”于娜说,“要是感觉对了,谈一谈也不是不行,毕竟你朋友长得挺帅不是?”
她很洒脱,开朗又豁达。
方霁对于娜很有好感,当然这种好感不属于情爱范畴。他至今不能确定和于娜算不算朋友,好像称之为同事更合适,因为两个人只在工作期间交谈。
方霁对“朋友”这个词太陌生了,他和纪时昼不属于这一范畴,再往前的人生里也没什么交好的朋友。陈响和刘航那一类人不算,小昼说不能算。
哦对了,现在多了一个严开。
这种事换作以前他是没有可以商量的对象的,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了,之后该干嘛干嘛。离开纪时昼是不可能的,他欠纪时昼太多东西,这辈子能不能还清都不一定,哪可能丢下小昼一个人跑了。
得到于娜的回答后方霁更加笃定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尤其是他和纪时昼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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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只通到一半就被挂断了,纪时昼丝毫不掩饰自己稀烂的心情,百分之二百地摆放在脸上。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任由他换过衣服从篮球馆离开。
“这是怎么了?”有人止不住好奇。
“我猜和方霁有关吧。”有人回答了,习以为常道,“他平时脾气都挺好的,一跟方霁扯上就不行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估计又被惹到了?”
“噢。”
没人觉得不对,他们都习惯了。
纪时昼确实是被惹到了。
时隔一周的主动联系,他第一时间接通电话,听着方霁那边罗里吧嗦一大堆,最终的主题围绕着——我认识一个女生,人挺好的,小昼你要不认识认识?
纪时昼听到一半就挂断了。
从篮球馆出来,微风拂过还带着汗湿的面颊,纪时昼稍微冷静一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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