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也听见了,说:“他怎么搞得和纪时昼很熟一样?还到处乱说,跟知道多大秘密似的。”
关阳所说的事情是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的。
纪时昼的父母在他还上小学时就离婚了,虽然都居住在华都,但从法律层面讲,纪时昼判给了母亲,节假日只会回师家。不过和父亲那边也没有断联系,高中还在他父亲的老家上学。
蒋新柔知道的要比关阳多一点。
上学那会儿她从来没见过纪时昼的父母,每一次的家长会他的位置都是空的,空的课桌上摆着成绩时好时差的试卷。
蒋新柔还记得纪时昼的成绩并不是最开始就很好,是上了高二以后才逐步稳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纪时昼推门进来,关阳热情道:“来来来,正说你的,你端午回家不?”
纪时昼绕过关阳,坐在自己位置上,“回。”
“那方霁呢?”
纪时昼这才抬眼看他,“他怎么了?”
“他回不回去啊,不回去带他一起出去玩,都请客那么多次了,不能白请是不是?”
纪时昼手指轻点了下桌面,“他有事要忙,没空。”
“是没空还是你不想让他去啊?”关阳大大咧咧道。
纪时昼说:“那你自己去问他。”
关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说:“我没他联系方式啊,你又不让给。”
经过爬山和酒吧事件后,大家多多少少都了解到纪时昼的“真面目”。
在众人眼里纪时昼对谁都很友好,唯独对待方霁的态度恶劣,仿佛对方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而方霁还真是。
纪时昼不为所动,“那就没办法了,你们自己玩吧。”
关阳耸了耸肩,拍了下旁边男生的肩膀,“都说了没戏。”
纪时昼目光划过那人,看着有点眼熟,不由停下来打量。
那男生注意到他的视线,还朝他笑了笑,见他没有移开目光,眼神也望过去。
啊,记起来了。
是爬山时问他方霁来不来的那一位。
纪时昼移开视线。
是姓韩?
叫什么……忘了。
“图表招你惹你了?”一旁的蒋新柔忍不住开口,“别攥了,一会儿统计还要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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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是曙城入夏以来第一场雨,从傍晚下到第二天中午都不见停。
中午方霁回到公寓,给小狗喂了狗粮,吃得小肚子滚圆,一人一狗窝在沙发上看了许久电视。
小狗现在有了名字,是纪时昼给起的,但方霁还是习惯性招手,小狗就屁颠屁颠跑到他跟前来。
狗崽子长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以前的两个那么大,鼻尖和耳朵还有尾巴尖都是黑色的,身上是土黄色,很像以前村子里看家护院的狼狗。不过要比狼狗的体型小许多,方霁猜测是只串串,不管是什么都长大了不少,会跳上沙发,还会撕抱枕。
方霁教训了好几次都不见听话,实在拿它没办法也就不管了。可小狗看他不理自己了,竟然呜咽两声不啃了,耷拉着尾巴跟在他身后,蹭蹭裤脚、摇摇尾巴,还时不时扬起脑袋瞅瞅他。
方霁拍了个视频发到朋友圈,于娜说这狗成精了,严开说哥这是你养的狗吗,和你一样酷,纪时昼只评论了两个字:圆圆。
方霁先回于娜:【是挺聪明的】
然后回严开:【你才像狗。】
最后停在纪时昼那条评论上,不知该回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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