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檐的阴凉里说话。
方霁问:“怎么样,去医院查出什么了吗?”
“拍了片子,要周五才出结果。”严开往妹妹那边看了一眼,“她……智力有点问题,说不好自己到底哪里不舒服。”
方霁点点头,刚才和女孩说话时就感觉出来了。
严开抹了一把脸:“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妈也跟来了,我平时上班还有她照顾格格。哥真的谢谢你,要是没遇见你,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欠你的那些钱我一定尽快还给你。”
“不着急,我已经跟小昼说过了。”
方霁说到这里,严开忽然想起来:“对了哥,纪时昼没为难你吧?那天我走得急,后来又因为我妹的事忘了问,你们俩没怎么样吧?”
“怎么样”是怎么样?
方霁说不好,舔着下唇匆匆回了句“没有”。
他本来都快要忘了,严开一提他又想起来了。
小昼只有喝醉酒才会动手动脚,平时是不会的。
就比如前天从池杰店里回到公寓,两个人就很和谐,洗漱完一起睡下,纪时昼没有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也没有迷迷糊糊叫他“哥”,只是早上醒过来,手长腿上地把方霁圈在怀里。
但这也是正常的。
小昼管他叫哥才是不正常!
这么想着,方霁难免把这份责任怪到严开身上,是严开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叫个不停,结果才被纪时昼听了去。
严开全然不知自己背了口锅,还在那里说:“哥,你酒吧的工作还干吗?”
方霁回答:“干完这个月就辞了。”
“为什么?”严开神情一变,“该不会是因为纪时昼吧,他连你工作也要管啊?”这债主未免管得太宽了!
“本来我就不会干太久,小昼马上就要搬出来住了,我晚上要回去做饭,就没什么时间了。”
严开表情复杂:“他还要去你那边住?”
方霁点点头,抓紧机会解释:“公寓本来就是小昼找的,我们各付一半房租。”
严开迟疑地点点头:“哦。”
但他还是觉得很奇怪,之前半夜和方霁一起走,他见过那片小区的外貌,是附近很有名的高档公寓,租金一定不菲。当时只当方霁混得好,自从知道方霁欠了纪时昼不少钱以后,他就怀疑,这是不是纪时昼的新型压榨手段?那间公寓真的不是纪时昼自己的吗?
严开没忍住问:“但是租金那么高,不是完全没必要吗……”
方霁坦然道:“是小昼选的地方,他觉得可以就行了,我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而且公寓很好啊。”
严开十分想撬开方霁的脑袋看一看,他大哥是不是真的被洗脑了,怎么满脑子都是纪时昼,什么都以纪时昼为主,这分明很不对劲好吗?!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严开也不能提醒太多,只隐晦提了一句:“那房租是交给谁付啊?”
方霁抿唇,“小昼付。”
看吧!!
看吧!!
严开在心底咆哮,那一定是纪时昼自己的房子,目的就是为了多收方霁一份钱。纪时昼当然是不差那点钱,但以他对纪时昼的印象,两个人当初闹得那么僵,他真的不一定放过方霁。
现在就是痛苦的历练,就是赤裸裸的报复,是要让方霁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永远活在他的奴役之下!
“房租是一次性结清的,小昼已经付完了……”
严开还沉浸在自己的脑洞中,压根没有听方霁讲话。
直到方霁亮出拳头,问他:“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严开立刻笑得狗腿,“方哥,这么些年你辛苦了。”
方霁此时此刻更能体会到纪时昼的感受。
再次感谢小昼这些年的手下留情,从来没有直接上手揍他,顶多就是把他圈在手臂底下乱揉乱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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