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蒋新柔沉默了,转头看了眼走在对面的纪时昼和方霁。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纪时昼忽然伸手环住方霁的脖子,一只胳膊松垮地压在方霁肩膀,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在对方身上了,他又高,比一米八二的方霁高出半个头,看上去完全是在欺负人。
方霁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没有任何躲闪,只是脑袋偏了偏,以防两个人撞到一起去,仍旧说话,嘴巴在动,一张一合,眼睛也灵动,专注看着一个人。
蒋新柔有挺久没见到方霁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年七月,方霁悄悄询问她是不是和纪时昼分手了。
蒋新柔还以为他是来劝和的,着实难办了一阵儿,结果方霁从她的表情里读到一些讯息,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后厨。
于是那天下午蒋新柔吃到了有史以来最好吃的一桌菜,加料加得很足,她一边吃一边欲哭无泪想,好好吃啊可是她在减肥……
她对方霁的印象很好,非常好,不止是上大学以后,上高中的时候也是如此。
方霁那时候头发还没有剪短,遮住了原本好看的眉眼,显得整个人阴沉狠厉,但蒋新柔知道方霁不是看上去那样的。
她最初知道方霁,是上下学为了方便,偶尔抄小道回家,四周都是高高的杂草,风一吹压弯植物的脊梁,那帮大专生总是躲在树林底下抽烟。
方霁也抽,但他会绕下来一个人站在小路上的垃圾桶旁边抽。他掐烟的姿势很帅,站得却很乖,好像吸烟是什么神圣的事,总是规规矩矩的、一丝不苟的。蒋新柔最开始也怕他,但每一次方霁都主动让开路,把烟熄灭了,目光在那些被压弯的杂草上,或者低着头露出一小截脖颈,嘴里轻轻哼歌,假装看不到她。
他乖乖的,一点都不“疯狗”。
方霁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蒋新柔没有和任何人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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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终于爬到半山腰,好些人都喊着太累走不动了。关阳出了一身汗,手里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一块白毛巾,一边擦一边指挥。
“不是说目标是爬到顶峰吗,加把劲啊关部长!”有人从远处打趣道。
关阳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但还是远远喊:“去,别他妈瞎起哄,我在前面领队,你们从后面慢悠悠走当然不累,赶紧快跑两步,一会儿坐缆车了。”
从这里开始蒋新柔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众人自觉分好队伍,都是两人一组,结伴上缆车。
轮到她的时候,关阳忽然转头朝她身后喊:“纪时昼,你快点的,都等着你一个人呢。”
蒋新柔寻找朋友踪影,未果。
她就知道在这儿等着她呢!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她对纪时昼的印象也非常深刻,但不是上大学以后,同样是在高中。
纪时昼有太惊艳的长相,十六岁的少年,身体还在发育,下颌线还不分明却已然十分精致,精致得像台人工制造的机器,冷冰冰的没有温度。虽然收获了班里大部分女孩子的青睐,但这“大部分”里没有她。
那时候她只是觉得纪时昼不好相处,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彻底改变了想法。
——纪时昼何止不好相处,他简直有病。
还在上高一的某天里,纪时昼突然带伤上学,右眼角处明显缺了一块肉,干涸了却还是透出微红的血色。
清早一进教室就收获许多关注,老师更是大骇,拉他到教室门外问是怎么回事。
有人偷偷溜到后门偷听,听到一半就一脸古怪地回来了,其他人忙问发生了什么。
“我就说他被方霁盯上了……”
于是班上瞬间传开——方霁带人把纪时昼给揍了。
一下课就有人上前询问纪时昼情况,本来不怎么爱说话的少年那天异常愿意讲话。
“我没有见到方霁本人。”纪时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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