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看好格雷格说法的意思。
“我觉得她的这个理论有点道理。”正当唐娜打算据理力争的时候,旁边有人说话。
他的口音里带着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法式口音:“而且我相信斯威亚托斯拉夫阿列克谢耶维奇公爵。”
唐娜花了两秒钟想起来他说的应该是安德烈。
“住嘴,卡尼尔!”格里菲斯准尉立刻拿出威严的强调:“这是很严肃的话题。”
“我知道,所以我还留在这里忍受你这个老家伙用废话来污染我的耳朵。”卡尼尔揉搓着自己的脖子,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们给出了数据并且整理出了规律。”
“光是这点来说,这位诺布尔女士已经比你这样大吼大叫的人更加具有理性和智慧。”
其实整理数据的并不是她,这点唐娜开场就说了,但是显然没人觉得这点重要。
“一个纯粹的,靠着猜测的规律!”格里菲斯准尉大吼道:“我也可以给你胡扯出上百个这样的狗屁理论来!”
“好吧,说吧。”卡尼尔双手抱在胸前,向椅子后面一倒,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额……嗯……”格里菲斯准尉使劲看着被唐娜放在最前面,挂在木板上面的笔记本,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却没支吾出来什么。
卡尼尔嗤笑道:“统计的初步入门是很简单,但是也没简单到让你这种大字不识的文盲立刻能看出门道。”
“你这个该死的宫廷小丑!你胡说什么!”格里菲斯准尉捏着拳头吼道。
“这叫做穿衣自由!你这个老古董!”卡尼尔最讨厌别人对他的穿着评头论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都对格里菲斯准尉抱有不满:
“我不指望你这个旧时代的人能理解——抱歉,没有在说你,斯威亚托斯拉夫阿列克谢耶维奇公爵——”他对着安德烈带着歉意说着。
安德烈就像是所有刚出国的人一样,面对一门并不熟悉且带着口音的外语,无论对方说什么,点头微笑就完事了。
“典型的老英国人。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文明的国家,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有智慧的东西。”卡尼尔说完之后立刻又看向唐娜:“抱歉,甜心。我只是在针对那个老白男人。”
格里菲斯准尉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如果不是他给自己的小胡子上抹了足够的油,他那粗重的呼吸会将他的八字胡吹飞:“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再用这种胡说八道来污蔑我伟大的祖国……”
“不,我的话是基于我参观大英博物馆之后的感想。”卡尼尔反唇相讥。
“够了!”唐娜大喊了一声。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转向她。格雷格贝克特缩缩脖子,将椅子偷偷地往安德烈的方向拖了几厘米。
“你们两个简直就像无理取闹的幼儿园小孩!”看到他们两个都不吭声,唐娜又重申了一遍:“无可救药,幼稚的小孩!”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唐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于他们两个的反应几乎都快要绝望了:“而你们两个只会坐在桌子后面考虑那些假设!争吵个不停,说些没用的话!你们难道不想抓住机会回到自己的家里吗?”
无论是格里菲斯准尉还是卡尼尔此刻都沉默不语。
这个地方距离他们的家乡和时代都很遥远,在最开始的迷茫,无助,恐惧之中,他们在这个世界里面不情不愿地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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