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追问她这到底是什么病。
“我想想……你们的话应该是叫做法国病。”
这种疾病我倒是有所耳闻,听闻十分可怕,感染这种病的人会全身溃烂,最终身亡,如果罗莎麦纳里所言如实,那么她确实是救了里斯劳埃德一命。
此时加兰修士向我询问是否听说过这种病。
如加兰修士这般虔诚的人自然不曾听过这种下等疾病,想到自己浅薄的见识居然能够派上用场,我立刻详细地告诉了加兰修士。
就在这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妇人,她大骂罗莎麦纳里是不要脸的娼妇,居然敢污蔑自己的丈夫。
罗莎麦纳里当时说的话是:“娼妇不是我的职业,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居然说我不要脸。因为从刚才开始我所说的就全部都是实话,你的丈夫确实感染了法国病,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和我争辩。”
“而且,虽然你现在并没有任何症状,但是我建议你也接受治疗……”
劳埃德夫人又骂出更多的脏话来。
在我看来,罗莎麦纳里对于面前的状况未免有些过于冷静。我可以认为这是她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和这些粗俗女人们一般见识,可在被指认为女巫,并且接受审判,更何况众人都提出了如此不利的证据之后,她还能如此平静,让我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最后还是加兰修士平息了这场争吵,他示意里斯劳埃德将罗莎麦纳里给他的魔石交出来:“如果你说那就是她是女巫的证据,那么我便就需要仔细检查它们,并且排除上面是否被施展魔法的可能性。”
里斯劳埃德却声称自己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已经偷偷扔到。
劳埃德夫人却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玻璃小瓶,说自己听到女巫审判时候就想到了这点,将这些魔石全部都带了过来。
我有幸近距离观察了那些魔石,它们都十分小巧,只有不到半个指甲大小,通体纯白,拿在手上可以感觉十分坚硬却又平滑,不似普通岩石。中间还可以看见字迹凹痕,让我不由怀疑是否是写入的魔咒。
可是我也从未曾在记录者的典籍之中见过类似的魔咒或者是这等魔石。
如今看来,罗莎麦纳里身上确实谜团重重,让人实在很难不怀疑。可看她如此坦荡的模样,又不由让我觉得,或许实在是我见识浅薄,也许这是远洋海外的东西。
听闻远东国家,有人甚至能够在米粒上雕刻出整篇文章,又或者是在核桃上雕刻出整艘大船,人物栩栩如生。如此想来,说不定这是其他国家的药物。
加兰修士对此也是观察再三,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古怪东西,他询问:“罗莎麦纳里,你可否声称这种魔石可以治疗里斯劳埃德的法国病?”
尽管里斯劳埃德一直声称自己并非法国病,可看他如今精神良好的模样,实在是不能说罗莎麦纳里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这不是魔石,这是一种药物。”
“这并非是你一面之词可以说了算的。”
“那可真奇怪,从这场莫名其妙的审判开场,难道不就是一个又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吗?为什么我的就不能算数呢?”
她这话令我瞠目结舌,可我能看得出来,她说话的时候并不抱有任何攻击性,而是抱有一种求知欲。
我感到十分奇怪,但是考虑到如果她是贵族小姐的话,说不定这并非不可能。
大概是加兰修士也觉得她所言有所道理,他将那个玻璃瓶收到自己的袖中,表示自己之后会找同僚仔细调查这瓶所谓的魔石,或者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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