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Red带着他们在附近星球上参加了一次星际美食节,所有人都玩得十分尽兴——尽管看到Red又挥霍重金买了好几瓶海丁汁的时候,温切斯特兄弟以及杰森都表情痛苦——那些关于塔安帝国的不快立刻就被统统抛之脑后。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每一刻活着的时光,都是他们的幸运,他们将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放上命运的轮盘,来赢得更多无辜人的生命。
既然如此,那么就理应在快乐的时候尽情享受他们的胜利。
他们也很少告别,他们珍惜每一次见面,却很不愿意说些煽情的话语来面对长久的别离。
——只要不好好告别,那么就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秉持着这一种近乎可笑的迷信,猎人们离开塔迪斯的时候,都只是笑着挥挥手,说着下一次再见,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寻找下一个案子,开启下一次的冒险。
塔迪斯发出杰森已经逐渐熟悉了的规律声响,当他们还没有想好接下来去什么地方旅行的时候,他们会选择在宇宙中飘荡,等着下一次的冒险找上他们,或者是他们想到下一次的目的地。
他收拾好之前留下的狼藉,想要去休息室喘口气,发现Red已经躺在里面。房间里面的温度被调节到能感觉到几分冷意,更衬得点燃柴薪的壁炉如同冬日之阳,带着懒惰的暖意,从内而外,具有强力的传染性,只要被捕捉到都会成为懒惰的信徒。Red裹着一身舒适的厚实睡衣,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埋进层层叠叠的绒毛里,像是一只体积不小的毛绒玩偶,只露出一只莹白的手在外面举着酒杯,小口啜饮从冰桶里拿出的冷酒。
“看来你这次玩得很开心。”杰森也拿起一只杯子,倒了半杯给自己。冰冷的酒液顺着喉管而下,激得五脏六腑都带着几分霜寒,然而壁炉的温暖在这个时候慢吞吞地赶到,带来几分迟来的热度,双方势均力敌,只能握手言和,达成一种平衡的舒适。
不过这喝起来不像是地球的酒水味道,应该是外星球的。
“和朋友在一起总是很开心。我喜欢温切斯特兄弟,还有查理布莱伯利。”Red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微醺,杰森基本已经能够确定这肯定不是地球的产物,便放下了酒杯。外星的酒水他还是浅尝辄止,更何况一艘飞船上总得要有一个清醒的人。
“还有绿灯侠。”杰森补充了一句。
“哦,哈尔。”经过他的提醒,Red也想起来那个来去匆匆的绿灯侠:“没错,哈尔也是朋友。”
“老交情?”作为一个酒鬼,Red的塔迪斯上自然少不了各类酒具。杰森转动着手上的酒杯,这是他所不知道的材质,触感细腻柔滑,像是上好的陶瓷,拿在手上却带着不变温吞的凉意。灯光辉耀其上,浅淡的雪青光辉一闪而逝,像是岁月长河之中美人不经意惊鸿一瞥的那一抹风华。
“也不算是,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听到这个回答,杰森沉默不语。
她叫迪恩的时候,叫迪恩温切斯特;叫迪克的时候也叫迪克格雷森;她叫他杰森陶德——
而她叫绿灯侠哈尔。
不。这不是什么竞争意识,也不是什么感情危机,只不过他从来没见过她叫人的时候不是连名带姓,所以他只是有点好奇。他在心里这么说着,拿起酒瓶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只是再来一杯不会醉的:“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了,你叫他哈尔。”
“那是因为他跟我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叫他哈尔乔丹,然后他说叫哈尔就可以。”
这话说得简简单单轻轻巧巧,杰森却差点让冰冷的酒水去了它不应该去的那条管道:“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Red反问道,举起自己的酒杯凑过来,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懒惰。
杰森将她的酒杯也倒满,将酒瓶重新插回到冰桶里:“但是我可是记得格雷森那个时候让你叫他迪克。”
“别傻了,那个时候他随意闯入我的塔迪斯,还砸了她的操纵台。”Red浅饮一口,吐出满足的气息:“如果我那个时候叫他迪克,绝对不是在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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