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汽,头发散在肩头,发尾被轻微打湿。
晏绪慈拿着柔软的毛巾替她擦干水滴,低声哄人:“去躺着吧。”
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男人十分绅士的退出房间,并替她关好房门,屋里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
陈江沅抱着被子,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矛盾永远都会存在,即便不是今天,迟早也会再次爆发。
陈江沅不怎么舒服,晏绪慈也是耐着性子在哄。
小姑娘有一句话说得对,他的确是个疯子。
晏绪慈拥有一个真正上位者的秉性,凡是他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不可能脱离他的掌控。
凉薄淡漠的外表下,内里藏着的是铺天盖地的偏执与狠戾,猎物越是想要逃跑,心底那股恶劣的念头就越强烈。
他不打算伤害她,也怕吓到小姑娘,骨子的占有欲只能生生压下。
这股克制的欲望在陈江沅离开燕城时彻底爆发,晏绪慈的确想过将人抓起来,干脆囚禁在身边。
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什么时候再给放出来。
但小姑娘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
只是吓唬几下就能哭一晚上,真做到那步,大概就哄不好了。
晚上这一顿小姑娘吃的不多,晏绪慈看出来她因为自己正在担惊受怕。
就当是惩罚,让她长长记性。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除此之外,四周尽数被黑暗吞没。
陈江沅抱着被子盘腿窝在沙发里,静静的看着。
偶尔天空划过一闪一闪微弱的灯光,似乎是一架飞机经过。
她脑袋枕着靠背,困意全无。
陈江沅莫名想到了在柏城登上飞机的画面。
当时几乎是险里逃生,从小镇四面八方的围堵中侥幸逃脱,那时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要彻底摆脱晏绪慈。
兜兜转转,命运似乎在捉弄她。
晏绪慈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漆黑的夜色里,月光静静洒在一处,将小姑娘的面容照亮,她裹着被子,受惊似的回头看他,眼底是一片清明。
晏绪慈穿了件睡袍,带子随意系在腰间,赫然站在她面前,身高腿长,将微亮的光遮住大半,阴影沉沉的笼罩下来。
“睡不着?”
男人指尖将小姑娘遮在下巴被子轻轻一勾,露出了她完整的脸。
陈江沅怔愣看他,半响垂眼,轻声说:“要睡了。”
她将腿放下,去够拖鞋。
但晏绪慈忽然俯身,手掌从她腿窝横穿,将人连同被子一起从沙发上抱起。
陈江沅惊慌失措的揽住晏绪慈的脖颈,这才没有因为突然的重心不稳摔到地面。
身体接触的瞬间,陈江沅感觉到了一股冰意,是从对方肌肤传来的。
大冬天的,男人洗的是凉水澡。
这个认知让陈江沅没敢挣扎,怕稍有不慎在激起对方。
人被安安稳稳放到床上,陈江沅敛眸不看他:“我现在就睡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在赶人了。
“好,那就闭眼。”晏绪慈全当听不懂她的意思,好脾气的点头,人却靠着床边坐下。
陈江沅不敢直白的赶人,所幸当做看不见,将被子蒙在脸上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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