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绪慈要笑不笑的盯着她:“晏笙许你什么好处,能说动你忍不住当天就联系她,嗯?”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让陈江沅丢盔弃甲,她本能的以为晏绪慈什么知道了,强烈的恐慌迫使陈江沅想要逃离。
像是审讯似的。
男人故意闲聊,让陈江沅先一步放松警惕,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忽然施压,迫使她露出马脚。
惧意涌入全身,后退的念头才刚刚生成,陈江沅果断将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刺痛强行唤醒理智。
她极力克制住情绪,强制镇定的直视对方。
不对。
她打算逃跑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过晏笙。
甚至因为害怕暴露,她没有多说一个字,哪怕晏笙曾给过她承诺。
晏绪慈暂时还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因此自然也不会知道她和林樾,和晏笙之间究竟聊了些什么。
今夜晏绪慈的种种行为,无论是去老陈家,还是将她带回来,目的都只有一个。
是因为她与晏笙见面,故意惩罚吓唬她的。
晏绪慈太会拿捏人心,她差点中了对方的陷阱,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淹没。
陈江沅讨好似的往前凑了凑,抵住晏绪慈的肩窝,掩去神色:“我怕订婚的消息是真的。”
才不是,最好赶紧喜欢上别人,把她放了。
“如果是真的……我不接受.”话没说完,但意思足够明显,如果他订婚,她一定不会和他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小姑娘声音听着闷闷的,不怎么高兴:“你不能瞒着我,不能骗我。”
头顶无声无息。
陈江沅看不见晏绪慈的表情,也判断不出他信没信自己的话。
等了一会儿,晏绪慈沉声吐出两个字:“不会。”
男人按着她后颈将人带出来,沉甸甸的视线看着她,声音很轻,但说出口的话却分外沉:
“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就像你永远也只属于我一样。”
不要。
她不要这样。
陈江沅无声的吞咽唾液,被迫承受着男人的注视,那双幽深晦暗的瞳孔里意味不明。
“这是你自己亲口承诺的。”晏绪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将头发抚顺,“千万别食言,陈江沅。”
这一夜过的心惊胆战,但晏绪慈什么都没做,只是揽着人躺下。
等眼睛适应黑暗,陈江沅这才微微偏头,晏绪慈的五官模糊在夜色里,眼睫浓密,没有白日里的攻击性,显出几分柔和。
男人的身躯笼罩过来,陈江沅僵硬的根本睡不着,她一会儿窜一窜,想要从他臂弯逃离。
但晏绪慈手臂赫然将人按住,忽然睁开眼,不冷不淡的看着她:“你是想睡觉,还是想做些别的?”
陈江沅瞬间不动了,干巴巴的回:“睡觉。”
“那就闭眼。”
周遭一切都是静的,柔软的被子压在身上,连日工作的疲倦和聚精会神的防备下,陈江沅折腾的身心俱疲。
但如今躺在这张床上,她睡不着。
距离品牌发布那一日越近,她就越心慌。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各种逃跑的方式,在每次即将离开燕城前夕,晏绪慈的身影都能莫名钻进她的脑海,准确的揽住她的去路。
一次又一次。
直到陈江沅迷迷糊糊的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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