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贺屿蹙眉,他走了两步,“你是来见那个人的?”
下意识的,他没能喊出全名,而是刻意在陈江沅面前回避了晏绪慈。
但这个问题让陈江沅无法回答。
贺屿是她朋友,上一次见面可以说是剑拔弩张,场面闹得太过难看,让她此刻承认她来见晏绪慈,管是对她,还是对贺屿来说,都太残忍了。
“我想找你好好聊聊。”陈江沅深吸了一口气,“你明天方.”
“现在吧。”贺屿罕见的打断她,“现在就去。”
“贺屿……”
“我不想让你为难。”贺屿退了半步,“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今天高兴,谁都可以好过,明天不高兴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俱乐部那天就是例子,你不能再和这种人接触了。”
“…那天真的很抱歉。”陈江沅垂下眸,她没有回应贺屿的话,这样的态度无异于将人往外推,贺屿不敢相信,声音冷了不少,“这是什么意思?”
“陈江沅,那天发生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道歉?还是说在你心里,已经把我当成外人了?”
“当然不是。”陈江沅握紧拳头,死死的咬着牙关,“但你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不应该再插手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屿被钉在原地,陷入一片死寂。
因为盛誉只要抛出一点鱼饵,所有公司都会争相抢食,这不是童话故事里不喜欢谁就可以离得远远的,可以将骨气支起来喊一声“老子不伺候了”,然后甩钱滚蛋。
而是即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曲意逢迎。
即便他已经不算普通人,但这就是名利场最无情的、血淋淋的世界。
他不仅代表着自己,还有他身后的公司,和贺家。
贺屿还想说些什么,但大概是晏绪慈等的太久,已经失了耐心,一通电话打破了两人的对话。
陈江沅握着手机,没有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明天再说吧贺屿,明天我去找你。”
振动声一遍遍催促,陈江沅几乎可以预见男人的神色和态度,像是等待捕猎,不厌其烦且耐心十足。
直到贺屿离开,电话打了第三遍。
她感觉到心跳在变快,平复了下心情,缓缓接通。
“在哪。”对
面声音冷淡的问。
像是单纯问她有没有到。
但半个小时前的视频,男人的语气还不是这样的,陈江沅轻声回:“一楼电梯口。”
“见到人了?”
“什么?”陈江沅下意识反问,随即头皮阵阵发麻。
晏绪慈问的是贺屿,她脑子乱成一团,分不清男人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间将人叫来盛誉的。
她嗓子发干,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攥紧,想要找他讨个说法:“你不是答应我,不会针对贺屿的吗?”
“嗯?”晏绪慈鼻腔轻轻透出狐疑,声音似笑非笑,“他是这么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但.”
“陈江沅。”晏绪慈慢条斯理的打断她,压迫感无声的透过屏幕,朝她涌来,铺天盖地。
小姑娘不但不急着见他,在楼下跟别人缠绵难分就算了,眼下还为了这个人质问他。
男人失了兴致,凉薄开口:“我不太喜欢用别人威胁你,这会让我很不高兴。”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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