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司锦听见沈叙栀问她:“小锦,你如今,还想要离开吗?”
*
午后,东宫。
赵琰拨弄了一下桌边的茶盏:“事情比孤想象的要进展得顺利许多,不要多时,此事也终是能够了结了。”
“殿下,此事结束后,臣要离开一段时日。”
赵琰闻言蹙眉:“你又打算做什么?”
萧嵘面无表情,没有开口回答。
他视线望着窗外,好像人还在此,思绪和心都
已经飘走。
赵琰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免有些着急:“此前孤便劝过你,你将她救下本是好事一桩,你偏要又把人骗着留在身边,事情一旦暴露,你或再难得她原谅,眼下能够解决此事,说不定还能将其弥补一些,你就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萧嵘终是接了话,却是道:“一旦暴露,怎能真正求得原谅。”
“此话何意?她已经知晓了?”
萧嵘沉默着,神情晦暗不明,不知心里又在想什么。
他低着头,光影暗处掩住他面上的神情。
但他表情其实很淡,目光静静地看着地面映下的阴影,探舌舔了一下已经不留她温度的嘴唇。
他今晨在她唇边偷了一个吻,这次应当没有被她发现。
所以他控制不住地把舌头也伸进去了。
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着回应了他。
那一刻,他好似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险些压不住想要把她锁在屋里,不让她今日外出见人。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在她苏醒前,就先一步离了府。
想必她此时已是和沈叙栀见面了。
她们在话谈往事吗,会谈及离开他的话题吗?
司锦会作何回答,她心中可会有分毫动摇?
萧嵘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晨下达的命令。
压抑了自己心底原本的控制欲,不让人盯着,不让人跟踪,就连她身边贴身的两名丫鬟也得他吩咐不得偷听她们二人谈话。
赵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此前的情况她待在你身边的确更为安全,孤也因此睁一只眼闭只眼了,但如今你这是又想做什么,你这般根本不是向姑娘求爱的做法,你真要这么折腾人,让孤如何向远赴西丘的司卿交代!”
“我没想做什么。”萧嵘眼睫颤了一下,声色渐沉,“也没想折腾她。”
那算折腾吗,也可能算吧。
他只是在学着如何求爱。
错误的,正确的。
他在不断靠近她的路上,一路摸索着爱她的方法。
他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次改正的机会,又或者从始至终他便没有得到过机会。
但他停不下来,也不会停。
“总之,事情结束后,臣要离开一段时日。”
赵琰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还欲劝告的话语正在嘴边。
门前突然响起叩门声。
萧嵘的侍从面色凝重疾步入殿,连礼数都顾及不周,连忙禀报:“大人,今日随夫人前去望月楼的人来报,夫人……失踪了。”
*
茂密的灌木丛因司锦身体的抖动发出一瞬轻响。
司锦赫然屏息,僵直身躯。
“你们几个,去那边找。”
“你们随我去这边。”
不远处的说话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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