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司锦腿前抬起头来,仰望着她,语气认真:“是啊。”
司锦一愣,唇边笑意逐渐僵住。
因为她感觉萧嵘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真的。
她扯了扯唇角,从萧嵘手中收回自己的腿:“别说笑了,哪有人询问这些的。”
不,也不是没有。
审讯犯人时,便会这般细致地盘问。
可那是犯人啊。
萧嵘起身坐上床榻,未叫司锦和他拉开太多距离。
他看着她,低声道:“只是想知晓我没能在你身边时,你有了什么新的经历。”
司锦仍是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开口向他讲述着:“其实也没什么经历,因着不知去何处,所以大多时间都在马车上待着,直到去了花鸟市场。”
司锦讲述时,萧嵘起身去熄灭了烛灯。
待到他再回到床边时,司锦已接着往下讲了去。
“因着马车驶不进去,所以我就下马车步行,京城的花鸟市场很大,我在里面逛了许久,但还是没能决定买下什么。”
司锦嗓音柔软,语速轻缓。
萧嵘很安静,但能感觉到他在认真听。
是与此前心下所想的如审讯犯人般全然不同的氛围,令司锦不由说得更细致了些。
讲到她逛完花鸟市场最外的一圈摊位后,萧嵘躺上床榻把她拥入怀中。
“怎么不说了?”
因为说到碰见沈迟的事了。
司锦沉默着,身体倒是放松窝在萧嵘怀里。
不是不能告诉他,是她对沈迟都还充满疑惑,不知如何说才好。
况且以萧嵘这般在乎她的程度,听她口中说另一男子的事,怕是又要情绪低沉了吧。
司锦下意识抬眸看了萧嵘一眼。
只是熄了灯的屋内即使他们相隔很近,也叫视线不清,看不出他的情绪。
司锦索性不说此事,转而道:“随后我便瞧见了卖花篮的摊位,瞧着山茶花开得好,便买下带回来送给你了。”
萧嵘听完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才道:“然后呢?”
“然后回府了呀。”司锦手上无意识地攥了下他的衣襟,“这样你便也知晓这一日你不在我身边,我有了什么新的经历了吧,是不是很无趣?”
萧嵘抬手将她攥紧的拳头包裹住:“很有趣。”
司锦愣了一下,而后埋头在他怀里低笑一声:“睁眼说瞎话。”
分明只是流水账一般的无聊事,何来有趣。
“那你呢?”司锦问,“此番前去探望母亲怎这么快就回来了,母亲的身子如何了?”
“没什么。”萧嵘淡淡地道。
就在司锦不满地皱着眉,正要说他怎不细致向她讲述时。
萧嵘声无波澜又道:“可能快死了。”
“什、什么?”
司锦以为自己听错了。
岂料萧嵘又重复了一遍:“她快死了。”
司锦瞪大眼,眸中满是惊愣。
不仅惊愣事态的严重,更惊愣萧嵘讲出此话的语气和用词。
他说的,是他的母亲吗?
萧嵘低头朝怀中看来一眼:“吓到你了?”
“你怎么……这么说?”
萧嵘偏头时,夜色很好地掩住了他唇角扬起的一抹愉悦的笑。
再开口,他沉缓的嗓音已听不出任何情绪:“此番得知了我父亲的死讯,我母亲病重已久,但因爱他至深,一直以未得到他的消息为由,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活到了现在。”
“如今,父亲死了,她自也活不长了。”
萧嵘像是在讲述别人事一般,平淡无奇地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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