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好像十分在意她。
司锦不由又有些脸热了,不自然地接着问:“吵得很厉害吗?”
“嗯。”萧嵘嗓音闷闷的,忽的倾身向她靠近了些许,“我让你发了很大的火,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司锦讶异地瞪大眼。
她居然是这么激进的一个人吗?
没有真实体验,她想象不出是怎样激烈的争吵,但看此时萧嵘在她面前温驯柔和的样子,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自己气势汹汹指着萧嵘的鼻子把他骂得头都抬不起来的画面。
“你做错了很严重的事吗?”
萧嵘伸手环住她的腰,突然的贴近令司锦下意识想躲,但已是被他抱进了怀里。
“若我说我并不觉得我做了错事,你会更生气吗?”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扰得司锦险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
司锦被他紧抱的力道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手臂推在他胸膛上,臂膀压着的胸腔内心跳顿时跳得更激烈了几分。
萧嵘的声音却沉得像是坠入谷底:“那便不说这个了。”
拥抱带来的陌生感觉令司锦无法分心再追问什么了。
她感觉到萧嵘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他的呼吸近在耳边,阴郁情绪扩张着蔓延着,好似要将她也拉拽着一同沉入令人窒息的幽暗中。
司锦犹豫片刻,垂落的手缓缓抬起,最终还是轻柔地回抱住了他的腰。
萧嵘全身很明显地骤然紧绷,但随后后背便被柔软的手掌轻拍了几下,像是安抚。
一下一下,抚平他心里的躁动,但缠绕在心尖上的荆棘却越收越紧,像是要将那片已是血肉模糊之处彻底绞碎。
长久的屏息后,萧嵘阖上眼帘,遮挡眸中的暗涌翻腾,低头埋进司锦发丝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无形的刺痛却令他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卑劣隐秘的窃喜侵入他的四肢百骸,将这片折磨化作滋养阴暗的养分,难以控制,肆意疯长。
*
夜幕低垂,明月攀上枝头。
司锦几乎一整日都待在床榻上,但此时还是生出了困乏。
只是她烦闷地挪动了一下,温水擦拭过的身体好似干爽,但没有彻底清洗沐浴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司锦低头踌躇片刻,还是趁着四下无人,拉起自己的衣襟埋头要往里嗅闻。
正这时。
门前忽的传来声响。
司锦一慌,扯着衣襟霎时抬头。
房门从外被人打开。
萧嵘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司锦慌乱无措地松手,他应该没看到她丢人的动作吧。
萧嵘神情无异,像是并未看见什么,唯有喉结滚动了一下。
“怎么了,这副表情?”
“没、没什么。”
萧嵘进屋后关上了房门,他拿过斗柜上的药箱几步走到床榻边,伸手直接去掀被子。
司锦下意识缩腿,脚踝便被他一把抓住:“别动。”
“伤处该上药了。”
粗粝的指腹带来难以忽视的触感,一手就被掌控,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司锦动了动唇:“我自己来吧。”
她刚说完都还未来得及动作,便感觉脚踝力道又箍紧了几分。
“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司锦一噎,抿着唇不说话了。
她哪是怕疼。
未着鞋袜的脚就这么被一个于她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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