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一怔,刚要躺下的身子又赫然撑坐起来。
她反应有些大,惊得一旁的丫鬟霎时跪地:“奴婢该死,还请夫人恕罪。”
“起身吧,不是怪你。”
昨日那张丝帕大抵是找不回来了,司锦也压根想不起它会有可能掉在何处。
这会她是突然想起,今日的丝帕被萧嵘抽走放在了马车上。
方才她和萧嵘好像都没将丝帕拿走。
是没拿吧?
总归她是没拿的,也没见萧嵘手上拿有物件。
司锦微蹙了下眉,顿时心生懊恼。
明明早晨才决心改正,她怎转眼就又犯了。
司锦当即站起身来,开口吩咐:“备伞,我去一趟马厩。”
春杏怔然:“夫人,外面还下着雨,您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奴婢替您去拿吧?”
“不,我得亲自去。”
她得给自己长长记性。
春杏替司锦撑着伞,随她一路来到了马厩。
方才所乘的马车正停在最外侧的围栏旁,只等雨停后便有下人前来打扫清洗。
司锦躬身登上马车,侧头一看,却并未瞧见自己的丝帕。
她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再找别处,整个马车也未见丝帕的踪影。
难道是已经被下人收走了吗?
司锦不解地从马车上下来,正见马厩的下人冒雨经过。
她把人唤到檐下:“这辆马车已经收整过了吗?”
“回夫人,还未收整,要等雨停后,清洗时一并收拾马车里。”
那便是还未有下人入内。
看来只能是萧嵘拿走了。
他何时拿的,又放在何处,她方才竟是一点也没注意到。
司锦空手而归,满心疑惑。
春杏低声问:“夫人,是丢了什么贵重之物吗?”
“不是……”司锦后知后觉有些窘迫,“只是今晨那张丝帕而已,我方才忘在马车里了。”
不过一张普通的丝帕而已,显得她实在小题大做。
可她只是懊恼自己的丢三落四,若照这么下去,再有多少张丝帕都不够她落下的。
虽是没能找到丝帕,但司锦还是只能认为:“应是夫君带走了,他说会命人拿去洗净,是我瞎操心了。”
春杏闻言,抬眸看了眼天。
她还未开口,司锦也一同注意到了。
雨停了。
司锦讪讪地扯了扯嘴角,低声问:“我是不是该去看看他是否忙完了。”
春杏躬身:“奴婢认为,夫人是该去看看的。”
“……”
萧嵘的书房位于府邸东侧僻静之处。
司锦缓步穿过长廊,路遇来往的下人,皆是停步躬身向她行礼,唇边攒着笑意,显然知晓夫人这是去见大人。
明知是做戏,司锦还是不由有些脸热。
都怪萧嵘将如今的氛围弄得这般黏糊,好像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觉得她爱惨了萧嵘。
那萧嵘对她呢?
司锦鼻音轻哼一声,他倒是的确装出了一副宠妻爱妻的正面形象,也让他将背地里的真面目又藏得更深了些。
别人何时才能像她一样慧眼如炬,看清萧嵘的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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