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倒是嘴甜,难怪鹤儿这般疼惜你,我这个母亲看在眼里,也是真心替你们高兴。”
宁萱儿抿唇,羞赧一笑。
罗烟霞取下腕上的玉镯,摊开宁萱儿的手,将其放在了她的掌心。
宁萱儿一愣,有些无措地看向罗烟霞。
罗烟霞冲她一笑,哪怕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也掩盖不住她曾经绝色的容颜。
宁萱儿这时才意识到,罗烟霞和谢枕鹤生得这般相象。
罗烟霞几许衰老,却仍旧熠熠生辉的桃花眼弯起:“萱儿,你比我幸运,和我年轻时有相似的境遇,却遇到了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这玉镯,是老太太在我诞下鹤儿后交给我的,是执掌整个谢府中馈的权力象征。”
“有了它,你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谢府的女主人了。”
宁萱儿忽然觉得手上如有千斤重,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玉镯。
罗烟霞恢复了平日里从容不迫的主母形象,雍容笑道:“往后治家若有什么疑问和困惑,尽管来找我便是。”
*
回到来鹤院时,天色已经渐晚,到了和谢枕鹤约定要一起念书的时辰。
绣花鞋踏进院子没几步,宁萱儿便看见了站在玉兰树下的翡色身影。
谢枕鹤见到她,神情透出几分喜色,等到宁萱儿走到自己身前后,便俯身将她拥进自己怀里。
宁萱儿脸色一红,但小手还是诚实地环住了谢枕鹤的腰。
不得不说,真夫妻就是好,想抱就抱,不用再像以前一样遮遮掩掩,东躲西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在树下抱了好一会,谢枕鹤才松开她,软声道:“我好想你。”
宁萱儿心跳得更快,眼皮眨巴眨巴:“不是出门前才见过吗?”
谢枕鹤与她额头相抵,嗓音含混又黏腻,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嗯,但就是想,一时没见也想,一刻没见也想。”
宁萱儿脸颊烫得可以烧菜了,嘴角却甜甜地勾起,几乎要扬到后脑勺。
可两人还没黏糊糊贴多久,谢枕鹤便无情地煞风景了:“萱儿,该习书了。”
“……”
宁萱儿猛地从谢枕鹤怀里挣出,脸皱成一团。
谢枕鹤心知肚明他的小妻子还是不情愿的,于是抬起一根手指,淡声道:“杏仁酥已经放在书斋里了,萱儿想先吃,还是先学?”
没想到还有先甜后苦的选择余地,宁萱儿瞬间站直了,大声道:“先吃!”
*
宁萱儿坐在谢枕鹤怀里,捏着最后一块杏仁酥,陷入了沉思。
吃还是不吃呢。
若是吃得再慢些,就能多拖延一会,也可以少一点时间习书。
可若是不吃快些,这杏仁酥凉了就不美味了。
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啊。
谢枕鹤见宁萱儿盯着一块杏仁酥,满脸的天人交战,幽幽道:“萱儿再不吃,习书时间便往后顺延了。”
“什么!”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杏仁酥就已经进嘴里了。
宁萱儿嘴巴含着杏仁酥,口齿不清叽里咕噜道:“阿鹤,你太坏了。”
谢枕鹤虽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却能领会到她的意思,噙着笑用自己的丝帕把宁萱儿粘着糕点碎末的手指擦干净,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萱儿,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在躬行’,既要知行合一,不如我们便先练字,边学认字吧。”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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