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埋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竟然被自己这个从未正眼瞧过的丈夫看透了。
阮家也曾是簪缨世族,却因子孙庸碌无能而渐渐萧条,家道中落。
阮妙盈幼时总在母亲怀中,听她讲阮家过去的辉煌,从而心向往之。
京城应当比她那个乡下小地方好上许多吧。
那里的女子簪的是什么花,穿的是什么衣裳?
她很好奇,便跟着自己的舅母来到了谢府。
一旦见过里头的光怪陆离后,她便再也忘不掉了。
京城的锦绣繁华自此在阮妙盈心中扎了根,再难忘记。
细细想来,她对谢枕鹤的爱意不过是来自想要翻身的渴望。
她对宁萱儿的恨意……
也不过是因为,她们实在是太像了。
都满腹野心,想要往上爬。
可又是那么不像。
宁萱儿身份比她卑微那么多,却可以毫无顾虑地将野心写在脸上,甚至得到她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她,活在礼教下,用一个又一个的借口粉饰自己的野望。
她嫉妒她,她羡慕她。越嫉妒越恨,越羡慕越恨。
怨来怨去,争来争去,倒头来,竟是一场空。
她不要这样过活了。
阮妙盈忽地猛冲进谢冉吟身前,将他抱住,泣不成声道:“冉吟,我不要争了!”
谢冉吟看着阮妙盈,有些怔忪,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阮妙盈抬起脸,不再掩饰满面的泪水,狼狈的脆弱:“冉吟,我自己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
“我们的罚,我一起受。”
*
次日,宁萱儿是被两道轻和的
女声叫醒的。
“宁姑娘……”
“宁姑娘,该起身了。”
似是见她眼皮缝还紧紧阖着,叫她的人有些没耐心了,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再推了推的肩膀,才彻底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宁萱儿睁开惺忪的眼,蓦地看见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一左一右站在榻边凝望着她。
宁萱儿眼睫轻颤,花了半晌回神。
来鹤院中什么时候有丫鬟了?
宁萱儿刚想扬起一个笑容,和她们打声招呼,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猛地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嘴角,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
覆口的腰带摘了,衣服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谢枕鹤替她擦洗过了……
宁萱儿高高悬挂着的心脏霎时落下,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她动了动脚,想起身,却发现两只腿被一个物件牵扯住了。
……
宁萱儿回想起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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