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扭头对她最后说道:“只要你的一句话,从此你便可以离开谢府,想再寻一处好人家做活也好,觅一个好夫郎嫁了也好,我都会帮你。”
“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陪着你。”
说完,无影垂下眼睫,便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宁萱儿留在原地,僵硬得好像变成了一具木偶,久久未曾动弹。
无影无非是想告诉她,谢枕鹤有多么狠心,多么不近人情,极有可能卸磨杀驴,所以才让她快些逃。
但她并不觉得,谢枕鹤会真的对自己下手。
所以,她害怕的从不是这个。
她害怕的是,谢枕鹤从未喜欢过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唱着这场独角戏。
她更害怕的是,谢枕鹤确确实实喜欢过自己,现在也一样,只是这一点仅此而已的喜欢,在身份和地位悬殊前逐渐被消磨,逐渐归为平淡。
她不想将来的某一天,她在这厢房苦苦地等候,哭坏了眼睛,却看到谢枕鹤走入新婚妻子的屋子。
宁萱儿乌睫扑扇地动,泪珠又不争气地往下落。
感情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没有感情时,她高谈阔论,只要名利,不要真情。
但一旦有了感情,她便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忘了自己的本心。
这不像她了。
宁萱儿忽地下定了决心,猛然摇了摇头,用手掌将面上的泪水全都擦干净。
她要离开,她今晚就要离开。
第42章 逃跑“我的新娘要和情郎跑去哪?”……
九重宫阙前,矗立着一道盘龙飞凤,巍峨万千的厚重朱门,是为宣德门。
宣德门是朝臣或是其眷属往来皇宫的唯一通路,除了早朝时分,通常都紧紧闭着。
而正在值此黄昏傍晚,鼓楼声响之际,城门却为一人缓缓而开。
立在宣德门两侧的其中一个侍卫,见到身着青色常服的谢枕鹤慢步而来,连忙堆起一个极尽谄媚的笑容。
“谢大人好走。”
谢枕鹤目光却直直地盯着前方,只唇角勾了勾,以示他听到了这句奉承。
侍卫们只知谢枕鹤主动觐见皇帝还被接受,是如今朝
堂上炙手可热的红人,是将来德高望重的贵人,务必要好生对待。
若能得他青睐,一朝提点之下飞升到圣上跟前做御前侍卫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可他们不知道,谢枕鹤这日入皇宫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宣德门外,停了一辆朱轮华毂的马车。
春明站在车前,已然是等候了许久,见到谢枕鹤出来,连忙掀开了珠帘让他上去。
两人都落座后,春明一声呼喊下,车夫便徐缓驾起了马。
谢枕鹤原本在看着手中书册,注意到春明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后,淡声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要入宫抗旨?”
春明先是因他突如其来话语稍显怔忪,而后喉咙发紧道:“少爷,属下这么想,只是因为担心圣上怪罪下来,并非想促成圣上赐下的这场婚事。”
“属下知道,您心中只有宁姑娘一人。”
“嗯。”
谢枕鹤墨黑的眸子不动,仍是盯着书卷上的字迹,只有纤长浓睫轻颤着,彰示着他有在听春明说话。
车厢内短暂的沉默了一阵,还是春明再次打破了这份安静:“所以,圣上是怎么答复的?”
“你看我全须全尾的走出皇城,就应该知晓圣上是欣然同意了我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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