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至极。
铺天盖地的嫉妒再次在他内心席卷,将他的理智和清明蚕食殆尽。
他含住她的耳垂,有轻有重的啄咬起来。
“唔……”宁萱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轻叫一声。
谢枕鹤双手放在她腰上,随时有向下移的倾向:“方才做的很好,我们继续。”
“接下来有些难度,我问,你答,同时要保持手腕不能乱动。”
“好不好?”
虽是问句,但他的目光灼灼,端的是一幅不容置喙的模样。
宁萱儿鸦睫簌簌抖动,呼吸急促了几分。
她许是因为发现自己天资聪颖,而被自信冲昏了头脑,竟然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可之后的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为自己这个糊涂的举动后悔。
……
不知是第几次了,宁萱儿手抖得已经按不住琴弦,只能伏在琴桌上勉强维持着平衡。
她眼睫挂着晶莹的水,恍若也变成了条桌上的古琴,在抚琴人娴熟的揉拨下,不断发出旖旎的浅吟。
“为什么对他笑?”
“你和他是何时认识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分毫不清白么?”
银镯上铃铛的脆声不住地“沙沙”作响,伴着谢枕鹤森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萦绕。
诸如这般的问题,他已经不知问了多少回。
却始终不满意她的答复,一直一直,反反复复的问。
若是问出口时,宁萱儿的腕动了,谢枕鹤要罚她学琴不认真。
若她学乖了,心平气和地回复他,谢枕鹤也要拈酸吃醋,要罚她巧言令色。
谢枕鹤成了这世间最苛刻的严师,对宁萱儿百般刁难。
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
宁萱儿几乎要崩溃。
这哪是吃醋,这是跑到醋坛子里泡了一晚上吧!
她实在受不了了,吐着气讨饶道:“阿鹤,求你,我知晓错了……”
宁萱儿本是病急乱投医,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让谢枕鹤顿了一瞬。
他纤长的睫毛盖住阴郁的眼,将宁萱儿按在了琴桌上。
谢枕鹤柔柔勾着唇,明明笑得温润端方,却让人平白生出寒意。
矮凳旁,藕粉色的薄绢绸衣散落了一地。
他咬在宁萱儿白皙的颈侧,语气恨恨:“不是你的错,从来都是我的错。”
“错在我怨毒心肠,错在我心眼狭小,错在……”
身躯贴着古琴,带动着拨动出几声弦响。
“错在我想你永远只看着我。”
*
谢枕鹤确实将宁萱儿欺负得狠了,气得她几天没给他好脸色看。
若谢枕鹤不在院子里,她便带着墨虎到处逛逛看风景。
若谢枕鹤在院子里,她便把房门关上,翘着脚吃白术给她备好的点心。
若谢枕鹤来寻她,她便纯粹把他当空气,自己忙自己的,看话本、逗墨虎、试首饰……
就是不搭理他,摆明了告诉他自己生气了。
谢枕鹤怎么想,她才不管。
反正他也不舍得拿她怎么样。
宁萱儿自是有恃无恐,在又一个夜晚将谢枕鹤拒之门外后,得意洋洋地掀开了温暖的被子躺了进去,
晚上不用陪谢枕鹤后,她入梦的时间可是早了许多,还能每日睡到午时,简直快活的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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