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少爷,你要做什么?”
实在过于惶恐,宁萱儿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屋内一片幽黑,谢枕鹤看不见宁萱儿的神色,却能依稀瞧见她骨碌碌转着的眼珠。
他唇角扬起冷笑,双手抚上她又尖又小的下巴。
感受到她在被他触碰时呼吸顿了一瞬,谢枕鹤心情舒快了几分,指尖继续下移。
却在摸到她那身冰绡里衣时,胸中好不容易平息了些许的怨妒烧得更旺。
“哗啦——”
刹那间,本就单薄的冰绡从衣襟处被撕烂成七零八落的碎布,再无法发挥它应有的功效。
喂!好不容易得来的衣服,怎么可以这样暴殄天物。
宁萱儿一阵肉痛。
她蹙着眉看向身前的男人。
趁着他看不清自己,狠狠地剜了他好几眼。
她鄙视这种浪费的人。
真是不懂得柴米油盐贵的少爷脾气。
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与现实中的诡异两厢缄默相比,宁萱儿心中的腹诽几乎要响彻云霄。
直到一个冰凉的掌心贴了上来,宁萱儿的思绪骤然被掐断了。
宁萱儿喉间不自觉溢出几声轻响,猫儿眼飞快地眨。
她好像变成了砧板上的年糕。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地被搓揉捏扁。
宁萱儿一口气卡在喉腔,上不去也下不来,被绑着的双手微微蜷了起来。
她有点害怕了。
身前人好似将她退缩看在眼里,停下了手中动作。
她刚想松一口气。
可还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她的膝弯便覆上了一双有力的手。
小狸猫的最后的庇护所被人无情掀拆,她再无法躲藏了。
……
活了十几年,宁萱儿第一次觉得时间能这般漫长。
她像是孑然独立在雨露中的娇弱梨枝,被无情的霖水砸了又砸,被迫承受了太多的狂风骤雨。
许是太久没人住过了,厢房的榻脚有些受了潮,颇有规律地咯吱乱响。
自己散架了,这床榻不会也跟着四分五裂了吧。
宁萱儿望着拔步榻外围着的烟罗软帐,双眸涣散地想。
如果它真塌了,一定会发出很大的动静吧。
那她就完蛋了,丢人丢大发了。
失神之际,宁萱儿总是在想这些东西。
覆着她的人每次注意到她胡思妄想时,便会使上些巧劲,逼她将注意力放回到他的身上。
而她受不住,便会无助地喧闹,连连喊着:“三少爷,三少爷!”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喊他,撞的力道就越重,重到她几乎要支离破碎。
她眼角沁出泪,他就会俯下身来温柔吮去。
可不过也只是装模作样了,该饶过她的地方,分毫也没放过。
循此往复的时刻,在一整晚不断
的重演。
宁萱儿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亩被老黄牛勤勤恳恳犁着的地。
泥壤被翻开、填平,填平、翻开。
躺久了便被拽着坐起来,坐久了便被拉着站起来,站久了又被扯着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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