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
谢长衡将莲花碟放下,顾盼神飞。
谢老夫人欢喜地看了看碟中蟹肉,又看了看谢长衡,眉
开眼笑道:“还是衡儿懂事,会体贴人!”
“若都像你一般有孝心,我的身体自然也能越来越好了!”
谢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话让在场的人俱是心中一紧,但碍于谢茂山的威严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谢茂山坐在座位上,恍若没听懂般笑得雍容,可捏紧玉樽时用力到泛白的指腹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罗烟霞看到谢茂山这幅神情,面容变得有些恐惧,忙不迭起身打起了圆场:“好了长衡,你最爱的蔷薇酿来了,还不去尝尝?”
罗烟霞说完,指了指正奉着酒樽走进屋内的丫鬟。
谢长衡素来喜爱美酒,大喜道:“母亲这意思是,今日让我饮这第一杯?”
罗烟霞捂嘴咯咯地笑:“这家里谁不知道你最爱酒,也最懂酒,你觉得好了,大家才能放心喝啊!”
谢欢兰端起酒杯起身:“是啊三哥,母亲知你极爱蔷薇酿,特意着人开了好几坛,只为你喝个尽心呢!”
谢长衡哈哈大笑,拱手道:“既有三妹这句话,那我便放开手喝了!”
罗烟霞嗔瞪一眼谢欢兰,佯怒道:“这是什么话,这是为了一家子准备的!”
谢欢兰不服气:“大家评评理,这桌上那一道菜不是三哥喜欢的?”
“母亲偏心偏到嗓子眼了,还说这些呢!”
谢欢兰戏谑打诨的话语逗笑了席间众人,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又开始回暖,逐渐开始恢复最初的哄哄闹闹。
随着谢长衡试饮一杯蔷薇酿后,屋内再次响起了觥筹交错声、笑语连连声,有了和乐融融的家宴模样。
“确实是好酒,大家都试试!”
谢长衡将蔷薇酿一饮而尽,而后爽朗抬手吆喝着要给众人斟酒。
但忽地,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短暂的祥和。
“我竟不知,家中竟然这般热闹了。”
来人话语如松针坠雪,掷地有声。
座席离门最近的阮妙盈循声望去,身子蓦地向前一倾,按着桌沿才没让自己跌在桌上。
只见谢枕鹤一袭墨色锦袍,垂曳长发被一根碧玉长钗挽起,长身玉立于众人视线中。
不出意料地在每个人眼中捕捉到畏惧和震惊情绪后,谢枕鹤眯起笑眼,薄唇轻抿。
方才还在讨论“一家人”,下一刻被排除在外的谢枕鹤就回来了,连谢茂山都摩挲了一下前额,觉得有些窘迫:“回来了怎么也没有知会一声?邬县之事可办妥了?”
唯有谢老夫人双目放光,覆在膝前的双手有些颤抖,小声喃喃道:“鹤儿……”
谢枕鹤垂下眼帘,侧身朝谢茂山弯身:“都办妥了。”
“恕儿子没能及时告知您,实在是有一件不得不处理的急事,才让儿子快马加鞭的赶回。”
谢枕鹤嘴角勾着浅淡笑意说完,便掀眸瞥了一眼谢长衡。
那眼神看着轻飘飘的,但又仿佛带着利刃,让谢长衡一阵胆寒。
做什么看他?
谢长衡握着玉杯的手紧了几分,额角突突地跳。
谢冉吟始终紧紧盯着阮妙盈,见她自谢枕鹤进屋后,面色便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禁咬紧了牙关。
原本欢声笑语的筵席变得死一样的安静。
谢家外,谢枕鹤风光霁月、温其如玉,人人敬之,人人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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