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儿嘴角不自觉噙起一抹窃笑。
冬青没再回话,宁萱儿便专注着手上的香囊,完成了凤蝶纹样的最后一针。
她拿起铰刀将丝线剪短,而后抬起腕,满意地欣赏着自己还未完成的绣品。
“哟,这般有闲心。”冬青见宁萱儿这般专注,来了兴致,悄然朝着宁萱儿走去,站定在她的身后,窥视着她手上的香囊:“但你为什么要绣凤蝶啊……”
宁萱儿方才看得太专注,一时没听见冬青的脚步声,被她吓了一跳,忙胡乱将香囊翻了个面,慌张道:“怎、怎么啦!”
冬青噗嗤一笑,抱着双臂调笑道:“你紧张什么?”
看着宁萱儿面庞肉眼可见的涨红,冬青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知道了!”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宁萱儿,打趣道:“你是打算绣蝶恋花吧?”
冬青素来喜欢爱打听别人的风流韵事,见宁萱儿这幅不打自招的模样心中窥探欲更甚,扶着她双肩道:“可没人会给自己绣蝶恋花呀,你是打算送你的情郎吗?”
“是哪个小厮,还是哪个护院?”
冬青喋喋不休,见她不回答便自说自话了起来:“可也没见你和我们院里哪个小厮关系密切啊,什么时候勾搭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好歹我们也是同屋一场,怎么这般见外!”
宁萱儿被她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甩开她双手道:“别闹了别闹了!”
冬青头一回见她态度这么强硬,有些愕然。
宁萱儿将香囊藏到被褥里,从榻上一跃而下,把冬青往她床位推:“就是给我自己绣的,别想了,赶紧睡吧。”
按着冬青的肩膀迫她坐下后,宁萱儿立马将方才燃着的那盏烛火吹灭了。
“诶诶,怎么这样!”
宁萱儿爬回床塌上,将被子蒙头一盖,闷声道:“明天还要干活呢,别贫嘴了。”
冬青见她这样,懊恼地捶了捶被子,冲她大喊道:“喂,怎么这么小气啊。”
“现在不告诉我,哪天被我撞见了,小心我告诉表小姐!”
宁萱儿懒得理她,并不说话,佯装真的要睡了。
冬青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也“嘁”了一声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背朝着她睡下了。
周遭终于安静了,宁萱儿才又拿起那香囊,指腹摩挲着绣好的凤蝶图案,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人,脸颊有些热。
谢枕鹤动身邬县前那几日,他们几乎天天在螺髻亭见面。
她本以为谢枕鹤迷恋她的身子,会对她做那些羞人的事,却没想到,谢枕鹤一改往常情态,莫名变得矜持了起来。
在那昏暗又隐秘的假山洞里,谢枕鹤什么都不做,每天只是问问她过得如何,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什么想要的,有没有什么人欺负她。
宁萱儿是喜欢肌肤相亲的,所以有一次她实在受不住那缠绵暧昧的氛围,主动引诱了谢枕鹤。
可谢枕鹤哪怕被她勾得动情到了极点,也只是在她脸颊、发侧落下一个不含任何情欲的吻。
她有些奇怪,又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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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变成了话本子里勾引正人君子的女妖怪,使劲浑身解数对方也岿然不动,实在是好生没趣。
索性便也抛下了那些旖旎念头,与谢枕鹤在假山洞里头谈星星谈月亮,就是不谈风月,不谈欲念。
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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