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饶恕!”
阮妙盈紧紧阖上双目,胸膛不住起伏,搁在桌角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直到绘春额前磕得血肉模糊,阮妙盈才堪堪开口:“起来。”
绘春匆忙起身,胡乱拭去眼角泪痕,沉默着不敢再言语。
阮妙盈缓缓掀开眼皮,瞥了她一眼,而后从软凳上起身,绕过那满地的碎片,牵起绘春的手,放软了语气莞尔道:“没吓着你吧。”
绘春缩了缩脖子,拼命摇头:“不,不曾。”
阮妙盈拿出袖中丝帕,轻柔替她擦去额间鲜血:“绘春,我待你如何?”
绘春咬住双唇,强忍住身体的颤抖,再抬起眼时,眸光已然变得坚定:“奴婢是您进了谢府之后,才跟着您的,你却对奴婢和绣荷一视同仁,不含偏颇,自然是极好的。” w?a?n?g?阯?F?a?布?y?e??????μ?????n?2?????????????o??
阮妙盈杏眼弯起:“好一个不含偏颇。”
“既如此,以后绣荷的位置,就由你顶上了。”
阮妙盈淡然说完,从发间取出一支珠钗,放到绘春手中。
绘春接过那精美珠钗,喜色瞬时溢于言表:“奴婢多谢小姐赏识!”
阮妙盈将那沾满血污的丝帕放到了绘春手中,掩嘴巧笑:“这便高兴了?”
“只要你做得好,荣华富贵少不了。”
绘春连忙跪下磕头,口中不住重复着:“多谢表小姐,多谢表小姐!”
阮妙盈俯身将她拉起,眼睫翕动:“如今,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算是考验一下你能否胜任这个位置。”
绘春怎能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表小姐但说无妨。”
阮妙盈眯起双眼,唇畔撩起:“给四少爷捎句话,今夜子时,碧玉院不见不散。”
看着绘春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目光,阮妙盈嘴角笑意更深。
谢枕鹤,你的羞辱、你的忽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会谨记于心。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
宁萱儿勾着画眉的手腕,穿过如茵芳草,靠近正蹲坐在小杌子上洗衣服的月见。
月见洗得认真,半晌也没注意到她们,宁萱儿便单手握拳抵在唇畔,轻咳一声。
月见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用手臂擦了擦额间汗水后,勾唇道:“萱草?别急,我马上好。”
她将手在溪涧冲了冲,弹
着手指甩尽水珠后才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站了两个人时,霍地吓了一跳。
月见看了看眉开眼笑的宁萱儿,又看了看有些腼腆的画眉,有些尴尬道:“这是?”
宁萱儿嫣然一笑:“月见,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她叫画眉,是我在栖春院认识的朋友,人特别的好!”
月见双眸微微睁大,连忙也向画眉介绍了自己。
但到底两人之间有些陌生,简单对话几句后,气氛一时之间又陷入了尴尬。
月见挠了挠头,试图把场子热起来,随便起了个话头:“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四少爷那件事。”
画眉连忙点头,也开始兴奋起来:“知道知道,听说险些没把主母气晕!”
两人找到感兴趣的话题,马上便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反倒是一脸状况外的宁萱儿被晾到一旁,跺着脚生闷气道:“喂喂,什么事啊,也告诉我一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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