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人话吗!”
赫德猛地站起来:“我要见他!现在!您不告诉我,我自己问他!”
白鹤忍无可忍,站起身扳住他的肩膀将他猛地一下转过来,赫德只见眼前一道白影猛然闪过,下一瞬就挨了一个狠狠的巴掌!
“啪——”
剧烈的力道将赫德扇得眼前一黑,赫德捂着脸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鹤:“老师……”
白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难藏失望:“赫德,从小到大你都是最幸运的那个孩子,你吃过一点苦吗?你父亲爸爸把你捧在手上像珍珠一样供着,你比所有人都幸运了不知道多少倍!”
“谁不是拼了命疼你,爱你,保护着你,就是现在你也在同盟会里安安全全地呆着,谁强迫你做什么事了吗?洛迦与纪澜现在还在外面与联邦火拼,你知道洛迦死过多少次了吗?你知道纪澜受了多重的伤吗?你都不知道——没有人要求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安安静静呆在同盟会做些简单的小事你都不知足,什么时候了依旧满脑子情情爱爱!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为同盟会做了些什么!”
赫德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做了!只是你们都忘记了!你们被时茧困在时间熵里是我去平行时空扭转这一切的!你们……”
赫德把自己做的事都说给白鹤听,可是白鹤并不信。没有人有这段记忆,那它就是不存在的。从来没有人有过这段记忆。今天它凭空从赫德嘴里冒出来,连个能证明的人都没有,换做是谁都不会信的。
赫德坦白一切的结果就是另半张脸也挨了一个狠狠的巴掌。
“你真是让人失望至极,”白鹤也气上了头,“这么多年我就教出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废物!亏老师以前日日护着你,为你求情,就连你白痴到进行着任务都能和庭深走散,沦落贫民区这种蠢事都干得出来,老师也没有苛责你!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师了,我没有你这样又蠢又坏自私到极点的学生!”
“你要去见你就去见吧,”白鹤指着门大声斥责,“去啊!滚出去!”
赫德不再说话了,委屈的苦水快要将他淹没,他知道无法再和老师沟通,这件事也没有再向同盟会任何人提起的必要了。因为连白鹤都不相信他,同盟会就不会再有人相信他了。
赫德失魂落魄地走在安静的走廊上,空旷的前方忽然裂开一条漆黑的果核型大口,两个满身尘烟血色的人滚了出来,是洛迦和纪澜。
纪澜反应非常迅速,反手把隧道撤了,洛迦倒在地上,根本看不出来人样了,不一会儿鲜血就漫了遍地。
赫德大惊失色跑过来:“你们怎么了?!”
“会长!”
纪澜也伤得不轻,但好歹还有点力气,眉毛蹙成一团,喘着气道:“我们操纵的战机被敌方炸了,会长为了保护我扛下了主要伤害,还好隧道发射器在我身上,坠机的前一刻让我们侥幸逃了回来。”
“真不敢想象要是迟一秒钟会怎么样……”
洛迦艰难地扬起血肉模糊的脸,笑了笑:“我能死而复生……你可就彻底挂了……”
纪澜抹了把脸,哽咽道:“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在这笑……”
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映入洛迦血蒙蒙的视线,那脸上带着两个红通通的巴掌印,还肿了,洛迦提起一口气,问道:“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赫德连忙抹去眼泪:“没、没事……别管我了,你伤的很重,我带你们去治疗。”
洛迦摆摆手,道:“带纪澜去就好……我伤得太重,直接重生就好……”
直接重生这些伤就不会存在了,只是会很累,但休息一个晚上就行,比治伤划算。
看到洛迦的这一刻,心中泼天的委屈都消弭了,老师说得对,他确实是最没有资格叫屈的那个人。
洛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赫德脸上的巴掌印,很累很累了,但还是忍不住向赫德说:“我……我今天……救活了你的段哥。你、听见他发给你的讯息……了吗?”
“高不……高兴?”
赫德含泪用力点头,握住洛迦的手:“高兴……谢谢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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