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宴会,这是他们能接近卡尔·加文身体的唯一机会。他得趁这一次机会,把卡尔·加文的意识还回去。
陆庭深没法以任何身份带他进来,他只能另辟蹊径。
当然,这件事陆庭深是知道的,陆庭深想拦,但拦不住他。白鹤说了,一切后果,他自己承担。陆庭深没办法,随他去了。毕竟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父子关系。做孝顺儿子的,始终无法违逆自己的父亲。
白鹤没什么好气地对卡尔·加文说:“我们现在要出去了,你别给我添乱。”
菠萝吃多了,胃里直泛酸水,口腔麻麻的,白鹤在洗手台前漱了个口,回到宴会厅,没想到Alpha们都上来了。
卡尔·加文找到了靠山,一头扎进切尔·希特怀里犯委屈,高鸣在一旁赔笑,保证日后带一车香水大菠萝来赔罪。
白鹤迅速进入了角色,也扎进高鸣怀里,打了一个长长的,菠萝味的嗝。
幸好,身为精英Alpha的切尔·希特并不会和一个傻子Omega计较,笑着对高鸣道:“早知道夫人也喜欢,我就应该命厨房多备一些。”
“真的是十分抱歉,总统阁下。”高鸣掐了掐妻子的腰:“柏舟,还不向总统夫人道歉?”
原来厨房的菠萝也没有了,卡尔·加文吃不着了。柏舟不服气地哼一声,鞠躬:“对!不!起!”
柏舟抬起头的一瞬,左眼盯着切尔·希特怀中的卡尔·加文,毫不遮掩地露出一个怨毒的目光。
那是他自己。
忘了一切,沉溺在仇人怀抱中的自己。
柏舟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左边太阳穴,不甘心的真正的卡尔·加文只能背着仇恨陷入休眠。
这些年他寄生在白鹤大脑上的意识漂浮在一望无际的黑海,连躯体都没有了,彻彻底底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白鹤从他的大脑里带走了所有痛苦的记忆,这些记忆太沉重,太苦,常常把白鹤也折磨得心力交瘁。
亲眼看着依偎在切尔·希特怀里的卡尔·加文,白鹤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卡尔·加文是最幸福的。
他忘了一切不好的事情,切尔·希特在他眼里,高大俊美,位高权重。疼他爱他,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Omega。
但是很快,幸福的卡尔·加文就要消失了。一旦那些痛苦的记忆回到他的身体,那个时候的卡尔·加文,不知该有多痛苦。
躺在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身边朝夕相对,装疯卖傻,逢场作戏,每一天都活得如履薄冰。
白鹤看了一眼卡尔·加文,没滋没味地咬了一口高鸣递过来的凤梨酥。
还未咽下去,忽觉四周渐渐地静了下来。人声停了,大家脸色都很差劲,竖起耳朵,静听门外的动静。
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Omega们脸上神情慌张,都不由得往自己的Alpha怀里靠了靠,Alpha们也或多或少露出几丝忌惮的神色,拍了拍自己Omega的肩膀。
哒哒哒——
哒哒哒——
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从紧闭的门外传来,愈来愈近。
离门最近的赫德脸色骤然褪去血色,仿佛听见了什么很恐怖的声音,顿时香槟也没心思挑了,慌里慌张地拿着一杯酒往门的反方向走,锁定陆庭深的位置,脚步有些虚浮,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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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从外被推开了,刺鼻的烟草味覆压进来。
那味道一钻进鼻腔,包括赫德、顶着柏舟皮囊的白鹤、卡尔·加文在内的Omega都犹如惊弓之鸟,浑身汗毛不受控制地竖起来。
柏舟双腿止不住地发颤,手上剩一半的凤梨酥再也拿不住了,软软地挂在高鸣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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