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家主传下来的宝贝了,本来就是游轮改造的,放到现在哪儿还买得到啊,这回也是凑巧,说是二房那边添了个千娇百媚的小孙儿,入了家主的眼,这才让我们沾了光,上来长长见识。”
对于这些秘闻,越稜如数家珍。
黄毛吹捧道:“还得是你啊哥,能让咱兄弟几个混上年家的船。”
越稜满脸自豪:“哪儿的话,小事一桩,现任家主按辈分也算是我爹的小叔公,靠这关系搞两张船票还不是轻轻松松。”
事实上,年家和越家的亲戚关系远到了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是几近于无的地步。
不过俗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亲戚不亲戚的,到底还是兜里那点银子说了算的。
越家是煤老板出身,这两年转行做了新能源,总算是得了些年家二房的青眼,这不就立刻沾亲带故地攀上来了。
这回的海上宴席,越父特地嘱咐越稜多带点同龄的年轻朋友一起来玩,天性爱玩也会玩的越稜立刻就照办了。
“好好好,喝喝喝!”
黄毛拿起酒杯往越稜手里塞,身边的朋友也纷纷起哄。
“别急别急,我今儿带着个玩意儿来的,花了大价钱,不得好好玩玩嘛。”
越稜才二十二岁,却已经将他父亲的匪气继承得七七八八,浑身上下的装扮就差没把土豪两个字写在脸上。
躲在影子里的叶无错被一股巨力拽到了众人面前,他身形单薄,但个子很高,长了一张俊秀的脸,目光却黯淡无光,仿佛一棵在贫瘠的土壤上艰难生长的小白杨,即将因为缺水和暴晒而枯萎。
小白杨被迫喝下一整杯酒,虽然是度数不高的红酒,但也还是让从来没喝过酒的他微微红了脸。
灯光刺眼,嬉笑声刺耳。
五光十色的奢靡之中,叶无错想起的却是寂静无声的课堂。
明亮、模糊、遥不可及。
酒液灼烧着他的全身,却没能像想象中那样让他大脑模糊,反而带来一种痛楚。
清醒的痛楚。
比昏昏沉沉的时候更痛。
酒精无法麻痹他的大脑,只能他自己来。
没关系,他在做……对的事。
所以没关系,没关系……
黄毛咋咋呼呼地对越稜说道:“哥,你真是什么人都带啊,这穿的什么衣服,怎么和个学生似的?”
越稜咧嘴一笑:“可不是学生吗,我们家的大学霸,马上高考了这不是,来啊大学霸,叫两声听听。”
哄堂大笑之中,唯有叶无错沉默不语。
“不叫啊,老子就是听你叫声好听才买的你,怎么,想让老子亏本啊?”
越稜一耳光扇了过去,叶无错下意识躲了。
“哟,有点意思啊,还敢躲?那你把钱还我。”
叶无错闭了闭眼,往前走了两步,在越稜面前弯下了腰。
“咱们家的大学霸,以后要考F大医学院的,看看,多傲,多傲,多傲。”
越翎用手背拍在叶无错脸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没说一次“多傲”就拍一下,力气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就这他还觉得不够,他对叶无错眼馋已久、又有积怨,如今叶无错终于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可得狠狠出一口恶气。
巧也是巧,刚到手两天,还没来得及尝尝什么味儿,他爹就火烧眉毛似的让他多带点年轻帅气的朋友来参加一天一夜的海上游轮宴。
这不,他干脆就把叶无错一起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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